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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第1页）

虽然在普世的道义上来说生命没有重量，无论是谁的生命都不应该被摆在天平上成为砝码被进行衡量。但莉亚自认为无法将所有人一个不落下的拯救，她是一个很有私欲的人，并不是普渡众生的天神。

达米安冷哼了一声，抱臂没有回应。只是他踹了一脚乔纳森，然后站到了莉亚的身后表达自己的立场。他的小动作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更是一脸拽拽的表情看向自己的二哥。

“陶德，我希望你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

杰森看着达米安这张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脸，直觉的自己拳头梆硬。他赚了一把手中的枪，不理会某个恶魔崽子的挑衅，而是转过头去对莉亚问道：“从现在开始？”

“从现在开始。”

莉亚说完，抬起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悬浮的倒计时。

上面统计死亡的字符虽然没有任何的增加，但寂静反倒令人感到不安。暴乱隐藏在人群的惶惶中，随时可能掀起将一切都打乱的浪潮。只是几个人的力量能够把控住整个哥谭的负面构造出的巨浪吗？莉亚不知道，她低下头，将口袋里的灵魂宝石翻出来看了一眼——

这是即将死去的鸽子的眼睛，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算干净的宝石。赤色的上层覆着厚重的污浊，沉淀而下，比起晶体更趋于廉价的塑料内流动的脏污之水。

啊

莉亚想，看样子大概还能撑到两次的变身。

第二次结束之后，就会变成魔女了吧？

要在那之前被解决掉才可以，不然只会让现状更加糟糕。将魔法少女的力量用在除了消除魔女以外的地方，既然不会在同类的残杀中死去，这也算是一种救赎——

她背着所有人，不动声色地将宝石藏了回去。

莫蒂抓了抓头发：“老天，所以我现在是跟超级英雄们一起活动了吗？这可比随机找一个星球进行中古大冒险要有趣得多。”

达米安一如既往地毒舌：我想你会意错了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在日后被媒体报道是，无疑会引起大规模的争议。”

“凭什么！？”莫蒂瞪大了眼睛：“我们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因为死了一小部分人，他们会说为什么你做的不够好。”杰森耸了耸肩，从头罩后面失真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我们都知道媒体的笔法有多糟糕。”

“这跟我没关系。”莫蒂思考了一会儿，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享受冒险过程，把那些普莱尔人干爆之后我就走了，反正挨骂的都是你们。’

比起其他人脸上的古怪的神色，莉亚表现得则有些过于淡定且习以为常了。先前跟瑞克还有莫蒂到处旅行的日子，她完全知道这两个人渣的毫无道德感可言好吧，莫蒂可能比瑞克稍微好一些，他属于善良混乱的阵营。

乔纳森环顾一圈四周，感觉自己很像误入狼窝的小狗崽。

这一圈人手上都沾过血，而他主打一个弱小无助又无害。

他小小的，轻轻的，存在感微弱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那么伙计们，我有句话想要说。”

瞬间，三双眼睛一齐看过去——顶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压力，乔纳森磕磕巴巴地继续道：“怎么让他们一起去看影片？这里好像除了我就是莉亚会飞。”

“乔宝宝，那种具有繁衍意味的影片难道对你太具有冲击性了吗？”达米安知道莉亚的底细，她的能力并不像变种能力或者其他人的超能力。莉亚是一个一无所有人的人在没有还债能力的情况下不断地像是金融机构借贷，她的透支一旦突破底线就只有跌入万丈深渊一个结局。

莫蒂的耳尖动了动，作为桑切斯家的一份子他并不是个听不懂话语间含义的笨蛋，相反，这时候的莫蒂比起任何人都要敏锐。他掌握着大量的信息让少年能够在第一时间判断出现状，在心底轻蔑冷哼一声对方护短行为的妹控心态发作的同时，又难耐地瞥一眼过去看向莉亚。

他和莉亚在飞行器上讨论过从神灵那边得到的愿望应该怎样去使用，莉亚说要保密，因此莫蒂尊重对方的决定。可现在事态紧急，莫蒂总觉得这份信息差会带来糟糕的麻烦。

莉亚对莫蒂暗暗摇了摇头，同时又掺入了两位少年之间的对话：“让我去。”

“不行。”

杰森和达米安异口同声。

达米安是处于纯粹的私心，但杰森却是因为身为年长者的责任感。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义警，莫蒂是那位宇宙大恶棍的孙子，他们都可以以身涉险——可莉亚不行。她拥有力量，但职责并不在阻止异星的生物入侵，从另一方面来讲，她只是个被牵扯入麻烦中的普通公民。

甚至，莉亚都不是美国人。

莉亚对着乔纳森抬了抬下巴：“我以为氪星人的心灵屏障薄弱容易被入侵是常识了。而且，目前已知只有我和莫蒂是人类，你们的人类身份还只是暂定。这个计划一旦由普莱尔人来执行，我们就全都完蛋了。所以，由我去进行通知与播放的任，你们就留下来乖乖让莫蒂来看管。”

杰森啧了一声，他的脾气很爆，但是不能否认莉亚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他不甘示弱，试图逞口舌之快。健壮的成年男性将身体压下来时的阴影将娇小的少女整个吞没，压迫感直线上升，青年压低了嗓音：“没人能差使红头罩，小女孩。”

回应他的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莫蒂拉开保险栓，黑黢黢的枪口与他平淡的目光一致：

“别为难我妹妹，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