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素衣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慕容的俊脸跟前,笑嘻嘻地问:“陛下莫不是吃醋了?”慕容一愣,冷笑着把楼素衣的脸推开一些,但顾着她的大肚子,没敢太大力。“楼素衣,你何时变得这般自恋?”慕容嗤笑。楼素衣心道自己不过就是以这种方式想转移慕容的注意力罢了,慕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吃醋?顶多就是不希望自己头上绿油油一片。莫说身为君王的慕容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就算是其他男人也无法容忍这种事。“我怎么觉得陛下这是欲盖弥章啊?”楼素衣再次凑近慕容的脸。离得近,她真觉得这个男人的五官每一个寸都长在她的心巴上,拆分开来好看,合在一起的这张脸也十分好看,如果她生个儿子,会不会也像他这样俊美?正在她被皇帝的美色所惑时,皇帝再次粗鲁推开她的脸,还把她放在贵妃椅上,而后头也不回地走远。楼素衣一头雾水,皇帝这就走了?她不过就是说笑罢了,慕容至于跟她较真?她呆坐了片刻,晃开思绪。用晚膳时看到桌旁的慕容,她有些意外:“陛下没走啊?”“你希望朕走?”慕容脸色本就不好,一听她这话脸色更难看。下一刻,他又起身过来搀扶她坐下。楼素衣莫名觉得皇帝小子别扭的样子还挺可爱。明明不高兴,但因为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顾及她的身子,特意搀扶她入座。“你笑什么?”慕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再次澄清,“朕真没有吃醋。”他至于吃一个臣子的醋?!楼素衣神色古怪地看着慕容:“陛下说的是。”她以为这个话题早揭过了,她也确实没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谢知节这样的渣男吃醋。慕容一听她这话陡然加大音量:“楼素衣,朕都说了自己没吃醋!”楼素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不解地瞪着他。慕容发现自己失态,沉着脸道:“用膳!”楼素衣也是这一刻才发现,其实皇帝的性子着实古怪。一顿饭下来,楼素衣只要一抬头就见皇帝小子在看她,害她有点心虚。他这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负了他。最好笑的是,慕容明明在生气,居然还在不时为她布食,他自己却没吃几口,可把吉庆心疼坏了。吉庆不时给她使眼色,她会意,想帮慕容布菜,慕容却阻止了她。她无奈地看向吉庆,吉庆长叹一声,引来慕容的一个眼神关注,吉庆只好默默退远一些。待到进食完毕,楼素衣见慕容还绷着一张俊脸,便好心问道:“陛下是要回乾清宫吗,要不我送送陛下吧?”慕容本来是想回乾清宫的,但看到楼素衣迫不及待撵他走的样子,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朕今夜宿在咸福宫。”楼素衣错愕地看着慕容:“这、这不大好吧?”她是孕妇,又不能侍寝,而且她还没有名份,他宿在咸福宫,不得让整个后宫妃嫔的注意力再聚焦到她身上?慕容见楼素衣不乐意,脸色稍霁:“有何不好?横竖所有人已知晓你是朕的女人。”楼素衣心道知晓是一回事,但他以前也没在咸福宫留宿啊。唯一的一次,是为了做戏给所有人看的。“要不陛下还是回乾清宫吧,我这样也不能侍寝……”楼素衣才开口,就见慕容进了她的寝房。很好,皇帝这是铁了心要住在咸福宫了。可以想象明天又有多少人恨她恨得牙痒痒。她也知道赶不走慕容,不再作无用功。等到洗浴完毕,看到躺在她床上的皇帝时,她有些局促。上回慕容夜宿咸福宫,并没有跟她睡在一起。还有以前侍寝,他也是睡完她便提起裤子就走了。她和他还从来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一个整觉,她不习惯啊。她下意识看向门外的锦书,锦书给她使了个眼色,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退远些。楼素衣磨磨蹭蹭去到床前:“陛下先安置吧,我给孩子做完衣裳再睡。”大不了等他睡着了,她再去隔间睡下。谁知慕容下了床,迈着大长腿走到她跟前,俯身看着她,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怎、怎么了?”楼素衣被慕容看得口干舌燥。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颜控,眼下看到慕容这张逼近的脸,她居然觉得秀色可餐。下一刻,慕容把她打横抱起:“孩子的衣裳做了不少,不必这般辛苦。你若实在得空,不妨给朕做几套衣裳。”楼素衣一听这话便摇头:“那可不成。陛下的衣裳有师傅和绣娘做,我做的拿不出手。”再者,做衣裳这么辛苦的事,她为何要揽上身,她又不是司衣局的女工。她如今有孩子了,母凭子贵,留在宫里是要享福的。“你不愿意?”慕容逼近楼素衣。楼素衣眨眨眼,哪敢说不愿意:“能为陛下做衣裳是我的荣幸呢,怎么会不愿意?”慕容轻扯唇角:“巧舌如簧。”楼素衣在心里骂人,脸上却笑嘻嘻的:“我明明很真诚呢。整个后宫都没有人能为陛下做衣裳,唯有我有这个荣幸,那可是我的福份。”慕容定定地看着楼素衣嘻皮笑脸的样子,眸色渐深沉:“你这张嘴倒是甜,让朕尝尝……”楼素衣就这样被慕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随后被他深深吻住。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的薄唇才移开寸许:“是挺甜。”楼素衣以为自己是孕妇,接一个吻就算完事了儿,她以为的睡觉就是盖棉被纯聊天,谁知这天晚上她还见识了慕容的其它手段。这一夜她也是长了见识,原来侍寝还能玩那么多的花样。表面上看着禁欲的皇帝在床上竟然玩得那样花……临睡前她手累嘴累,昏昏欲睡,暗忖皇帝到底在哪里学来折磨人的这些手段?他这么重欲,连她这个孕妇都这般折腾,真不是人呐。:()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