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栀垂了下眼。
霸道的信息素如一瞬疯长的藤蔓紧紧攀附在一起,暧昧的肌肤之亲是两个alpha少年梦寐以求的伊甸园,胆大包天到并不在意角落里那条毒蛇的冰冷监视。
身后紧闭的教室门被方栀一把推开,两人气息紊乱地撞进僻静的教室中,谭枫被方栀掰着肩膀,后背重重地撞在铁门上。
方栀的鼻尖轻轻蹭在谭枫的脸侧,唇齿交接之间,两人都极力忍耐着腺体中暴虐的信息素,只有舌尖品尝着被d品浸润的味蕾,让人上瘾,不可自拔。
谭枫扬着脖颈和方栀接完第一个吻,眼尾便泛出生理性的水汽,带着笑意看向不远处朦胧微亮的玻璃窗台。
可惜学校不比宾馆,寝室楼有规定的关门时间,由不得他们两个继续在教室里胡闹下去。
于是谭枫牵着方栀的手穿过悬空走廊,在踏进寝室楼时不着痕迹的松开,直到进了那间暂时独属于他们的小房间时才抬头接了第二个吻。
方栀被他吻得心痒难耐,alpha从未有过这样放肆的情动,理智仿佛变成了只知欲望的卑劣野兽,那股想要标记和占有的渴望在大脑中叫嚣着撕扯。
他指尖微微颤动,恋恋不舍地把谭枫松开:“好了,要喘不过气了。”
真正因为接吻而缺氧的谭枫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满脸涨红:“究竟是谁喘不过气啊?”
方栀绷了一下脸,施施然飘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上学期他走得突然,寝室里的东西几乎都没有收拾过,还是谭枫在临走前帮他把物件全塞进了衣柜里,勉强没让方栀在学校变成一个流浪汉。
不过作用是不大的——明州冬季潮湿,布料做成的东西几乎全都发了霉,譬如摊在床板上半个冬天的被褥,以及塞在角落里的毛巾和眼罩。
方栀站在楼梯上注视着变成一片灰白的床单,默默然了几秒,忙不迭把东西折起来丢到一边去了。
“诶呀。”谭枫叼着牙刷含糊其辞,泡沫糊了一嘴,“介可肿么办哑,那窝纸能勉为其蓝给你让半个床歪了。”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就算是隔了一嘴泡沫都能听得出来。
方栀站在原地被气笑了,三两步走过去在谭枫刚洗干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人发愣的瞬间顺走了alpha嘴里的牙刷。
谭枫:?
嘴里的泡沫没有了牙刷的塞堵,alpha险些吐出来。谭枫一手捂住嘴,另一只反手就要去抓方栀的手,却不料方栀比他灵活多了,人一闪就飞进了洗手间,锁上门。
“方…咳咳咳!”谭枫一张嘴就被泡沫逆行呛到气管,他不得不闭上,奋力拍打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
“唔唔!唔!!!!(方栀你他妈幼不幼稚!)”谭枫抗议道。
“听不懂。”方栀在另一面敲了敲门板,语气中全是他往日没有的无赖和捉弄,“有本事你进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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