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井底,贞子抱膝坐在床上,被长发遮住的脸上,有茫然,有疑惑,还有一丝丝无助。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自从上次在江野那儿受到奇耻大辱后,她心里的愤怒与日俱增。发誓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作为一个常年居住在电视机里的鬼怪,她的能力也有些特别。在她眼中,各个有屏幕的电子屏幕之间,连接着一个个通道。她可以通过这些通道,去往不同的地方。在江野通关副本的这些日子里,她一边接受着惊悚世界的安排,一边通过“诅咒”,寻找着江野的身影。找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一天,这家伙的气息变得浓郁起来了。身上的诅咒也变得更加明显了。隔着数千米,都蔓延到了她那儿。贞子顺着通道,一路追踪到医院里。——气息太浓郁了!她很肯定,那家伙就在这里!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家伙变成了那么多个?每一个身上都有着诅咒的气息?最重要的是,每一个看上去都可以媲美大恐怖。还有这个医院是怎么回事?里面有着奇怪的力量也就算了,为什么进来后就出不去了?就像是一个单独的领域。那些在她眼中很明显的通道,通通都被斩断了。(理发师:我干的。)贞子试过去寻找其他出路。只是每次刚想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到几道大恐怖的气息围绕在周围。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注视着自己。她自认不算弱,但同时面对这么多大恐怖,且又不是自己的主场……几次试探后,她只能躲回自己的井底。每待一天,她就在井壁上画下一条竖线来计数。现在,已经画下三条线了。这几天里,她思来想去,江野会变成这样,只能是惊悚世界出手了。那家伙,恐怕变成了一个新的鬼蜮主。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已经可以独占一方了?贞子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如果再被困在这里,自己的处境恐怕会不太妙。先不说变成了十几个的江野,就说这医院,似乎在同化她。作为一个有追求的鬼,贞子并不想被某个地方困住。于是,她开始挖地道。不,准确来说,是挖通道。之前的那些电子屏幕通道不知为何被斩断了,她要试试能不能重新通路。江野和花匠到三楼食堂的时候,贞子正埋着头,拿着铁锹,挖的起劲,挖得辛苦而又狼狈。那头原本又长又黑又滑、打理得极好的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了。……滋啦啦——电视机屏幕上浮现出雪花白。从花匠打开电视机后,屏幕就维持着这个模样。江野拍了拍电视机,“怎么没动静?”花匠:“睡着了?”江野抬手,像敲门那样敲了敲屏幕,“贞子贞子,在家吗?呼叫贞子。”咚咚!咚咚!敲门声传入井底,一路到达贞子正在挖掘的通道中。她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警惕地回头朝上方看去。咚咚!咚咚!“敲门”声在井底回荡着。“贞子姐,贞子兄,贞子妹妹,你在家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从上方传来。是那个男人!贞子瞳孔一缩,嗖的扔下铁锹,飞窜到井口。只冒出一个头,双手扶在井口,朝着外面看去。“难道诅咒失效了?”电视机外,江野奇怪道:“这么久没见,怎么都不想叙叙旧的吗?”话音刚落,电视机屏幕上的雪花白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之地。最中央的,是一口井。井口有一个黑发遮面,双手趴在上面的女鬼。“是、你!”贞子咬牙切齿,那种想要杀了他的念头,又再次疯狂上涌。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江野惊讶了一下,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他说着,目光在贞子的头发和井口溜了一圈,“听说你不远万里来找我,我知晓后,就立马来找你了。”“正好我们这里有大厨,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顿饭?”贞子:“&…………!”江野看向花匠:“她在说啥?”花匠想了想,解读道:“大概是在骂你。想要杀了你。”江野挑眉,“打是亲骂是爱,你居然对我爱得如此深沉?!”“来来来,”江野朝旁边让开了一点,“我们出来好好认识认识,互相了解一下。”贞子:“!…………&!……&!!”江野:“来嘛,我给你办接待宴。”无论江野怎么劝,贞子都扒拉在井口,一动不动。但嘴里骂的很凶。尽情的发泄着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愤怒、追踪这么久却被困在电视机里的不甘。在她嘴里,江野已经被用各种方法,死了十八次以上了。但就是不动。江野、花匠:“……”她好怂。这时,江野脑海中,清洁工积极响应:“我能把她扫出来。”虽然会费点力气。理发师也冒了出来:“我可以尝试把电视机屏障剪开。”她头发不错,理起发来不知道是种什么体验。高中教师:“我能把她叫出来。”欺诈者:“还是让我把她骗出来吧?”各个职业一人一句,好不热闹。江野微笑了一下,看着贞子,“给你个机会,出来聊聊。”在各个职业和长夜精神病院的加持下,江野能够大概估摸出贞子的实力。确实不弱。但能搞死。只不过要费点力气。她躲在电视机里,哪怕电视机是长夜医院的产物,但当她住进去时,由于鬼体的特殊性,电视机几乎化为了她的半个领域。可居住性很强,有着后天形成的屏障。“我数到三,三声内出来,有饭吃。”“一、”江野刚数了一声,井口的贞子就嗖地爬了出来。“……”小镇做题家:“我开始怀念她曾经桀骜不驯的样子了。”理发工:“快讲讲。”……:()惊悚游戏:开局帮鬼怪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