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绑的是她的员工亲眷,那么下次呢?
会不会变成了江父、江母?
亦或者直接是她的阿恋?
背后对豆腐坊用这种腌臜手段的人究竟是谁?
吴雪起身,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下二楼,径直向着灶房隔壁走去。
房间里陈列着两排齐人高的多层木架,架子上摆满了搭着湿润纱布的簸箕。
吴雪随机抽选了几只簸箕,掀开纱布仔细查看,簸箕里颗颗圆满鼓胀的豆子皆已冒出半指节长的小尾巴,嫩黄的芽尖儿看上去格外喜人,依着现在的气温,不出意外后日就能上市。
重新将纱布全部盖放好,吴雪轻吁一口气,心头的郁气稍减。
既然豆腐方子已经被阴沟里的老鼠盯上,送给她们便是,就看她们有没有那福气接得住。
吴雪蓦地嗤笑一声,随后离开。
本来计划明年才实施的一些事情,不得不提前了。
她得去找文清好好筹谋一下。
……
吴雪卡着文清下职的点来到文家,两人见面后略一寒暄,吴雪就直接迈入了正题。
听完吴雪的讲述,文清直接气笑。
“对方好胆子啊,竟敢把手伸进我的钱袋里掏东西!不把这事查出来剁了对方的狗爪,我就不姓‘文’。
对了,雪妹子,你对这事目前是什么想法?”
吴雪眸子微微眯了眯,“将计就计,然后……让她血本无归!”
文清不解,“你把方子都已经给对方了,还怎么让对方血本无归?”
吴雪唇角轻轻一勾,“给了,跟给没给仔细可是两个概念。”
文清立时就笑了,“你在方子上做了手脚?”
“那道不是,只是一些细节处理没写清楚罢了,对方顶多能跟着方子琢磨出豆花,想要做出不同口感的豆腐,还有的是路走。
我让阿九联系了几个地痞悄悄跟着她,或许能顺着跟她接头的人揪出幕后的主使,不管结果如何,后续都得麻烦姐了。”
文清故作不悦的瞪了吴雪一眼,“说这些见外话做什么?包在我身上,豆腐坊我可也有份儿。”
吴雪抿了一口茶,突然笑道:“如果我的计划顺利,后面还得辛苦文姐陪我演一出戏,到时候得利咱俩五五分账。”
一关乎到小钱钱,文清瞬间就来了兴致,“戏?什么戏?”
……
甘阿九换回自己阿爹,好好安抚了一番后,第二天就带着老爹提着礼,到坊里给吴雪磕头谢恩。
吴雪哪敢受长辈的跪礼?连忙扶起甘老爹,让其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宽慰他莫要背负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