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最后揉揉苏轲头发,“忙去了,开会的时候,你少说话。”
他提醒了苏轲,忘记提醒自家弟弟了。
苏轲试图护住自己完美的七三分碎发,“别把我头发搞乱了!你们在,我当然不用说那么多话。”
注视季时风游刃有余混迹进人群后,季时冷盯着苏轲不发一言。
苏轲瞅他两眼,被看得受不了了,轻撞了下他肩膀,“时哥,你又咋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我哥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兄弟关系,能有什么”
“你们俩眼神都拉丝了。”季时冷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不过也行吧,肥水不留外人田。”
苏轲刚想反驳,又听见季时冷说:“不对,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改天我偷我哥车出来开开,给他点教训。”
苏轲:“……”
想开人家车直说,还转弯抹角上了。
不是他说,好车不都在季时冷手里么?
“时哥,二哥的车基本上都是防弹车、公务车,有什么好开的?”
季时冷放低了声音,“你不懂,车上挂的军区牌子,扣分扣得我哥的。”
苏轲万万没想到这一点,他也是服了。
会议室空调温度打得低,架不住人多,四下吵吵闹闹的,温度莫名其妙上来。
两个人站在犄角旮旯里,手里拿着工牌扇风。
苏轲乐得清闲,和季时冷讲悄悄话,“时哥,你瞧周部长都被你捏怕了哈哈哈哈。”
前头的周部长和后续的人握手时,都还没握上呢,他就抽回手了。
“该。”
“他惹你了?”
季时冷背靠墙壁,揉了揉手腕,言简意赅地解释:“帝都新闻宣传部管的,最近这段时间才分出去的。”
之前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不都是帝都新闻带头的么?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可相关的人,他一个也不放过。
苏轲抱起手,眯着眼睛打量周部长,“人精呐,见你都不心虚啊”
“心虚?商见礼见了我都不心虚,他算什么东西。”季时冷语气不屑,头都未抬,“在场的,谁不是披了件人皮的怪物?”
苏轲沉思,说:“时哥,我们能不能别骂自己”
季时冷无语,配合苏轲,他改口:“在场的,除了我们联邦人,其它人都是披了件人皮的怪物。”
“yes!”
两个靠在墙壁上,姿势都一模一样。
百无聊赖了好一会儿,苏轲见他们还在寒暄,问:“时哥,姐姐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这次开会,具体什么内容?”
“我猜测是和白老板的判刑,以及帝都新闻的不实报道有关。”
“感觉是一个漫长的会议”苏轲想想要牢死在椅子上,屁股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