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一只手捏拳击于另一只掌心,“对哦!最近工部事情不多,世初你正好可以走一趟,安然你觉得怎么样?”赵世初与卫简虽然同为世子,但赵世初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工部员外郎,虽然只是从六品,干的却是实事。顾安然有些意外大长公主提出这个建议,心中不免有个荒唐的想法,还是婉拒了,“这恐怕于理不合,况且父亲已经给我安排了人手,大长公主与夫人放心。”赵夫人倒是个直肠子,“不必见外,原先我可是一直想收你做义女,那世初也算你的兄长,自家兄长有什么于理不合!”她这话刚说完只听大长公主轻咳一声,对顾安然道:“你不必多虑,也不是特地送你,朝中正在青州到梁州修建运河,世初为工部员外郎自是要去监察,也算是顺路,稍微照看一下。”赵世初也正色道:“祖母说的是,这运河修成在即,梁州又挨着上京,以后从青州到上京也能走水路,这样更舒适一些,实不相瞒,原本我也是打算这两日便动身的。”听他们这番解释,顾安然就知自己多想,再拒绝就显得自己矫情,便大大方方道:“那就劳烦世子了。”赵世初虽然是文官,但长相偏冷俊,眉宇间满是英气,不笑时,让人感觉冷酷异常,但笑起来却露出两颗虎牙,让他英姿翩然的形象大打折扣,多了几分邻家兄长的模样。“顾小姐客气了,诚如母亲说的,你不必见外,母亲时常念叨你,就跟自家兄妹一样。”大长公主忍不住嗔怪他一句:“什么兄妹不兄妹,都还是口头上的事,旁人也不知晓,出去切莫乱说。”赵夫人奇怪的看一眼大长公主。赵世初老实道:“祖母教训的是。”等顾安然与赵世初走后,赵夫人凑到大长公主身边疑惑问道:“老祖宗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认亲礼,但我确实将安然这孩子当自己孩子疼,那在外,这世初出去以兄长的身份护着,让旁人也无可厚非。”大长公主斜睨了她一眼,不慌不忙道:“我且问你,你觉得安然怎么样?”赵夫人点点头,“很好,她心性坚硬,进退有度,不悲不喜,现在上京的闺秀中很难找出这样的人。”大长公主接着问:“那你对她和离又怎么看,来日她若再嫁,你可会看轻她?”“怎么会?”赵夫人瞪大一双眼睛,“老祖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只是心疼她在最好的年岁遇人不淑,不过好在往后的日子还长。”说着说着,赵夫人有点回过味来,她望向大长公主,试探的开口:“老祖宗你的意思是想撮合她跟世初?”大长公主意味深长笑着道:“你啊!眼光是不错,就是脑子转太慢,这好在还没认义女,要是认了就真真没戏。”“你老是说兄妹兄妹的,到最后两人真的处成兄妹了,我本意也想借着这次护送让他们接触接触,说不定两人也能擦出火花,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两个孩子心意。”听着大长公主的话,赵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甚好,自从退了宣平侯府的亲事后,赵世初的婚事就迟迟定不下来,挑挑拣拣感觉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一些她看上的闺秀偏偏家里打算送入宫中选秀,剩下那些倒没一个入的了她的眼,这事便一拖再拖。如今顾安然和离不就又多了个人选,等她进入国公府,还能帮她打理府里事务,这样她也能清闲些,甚至还能去云州看女儿。不过自己倒是不建议顾安然和离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世初心底会不会有意见。想到这便立马起身,准备去找赵世初一趟。大长公主见她那说风就是雨的样子便知她的打算,“你回来!此事先不急!先让他们多接触接触,等世初监察回来再问问也不迟,免得你问了他心中尴尬。”赵夫人想想又觉有理,重新坐下,“老祖宗说的是,是儿媳心急了。”另外一边,顾安然回去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从侯府抬回来的嫁妆,她又让人运去顾府暂存。这些东西放在宅子里又得留人看守,带着上路,无疑不是告诉别人她们这一行人是待宰的羔羊,还是放顾府最为妥帖。她又顺便回了一趟顾家,打算跟顾玉堂再交待两句。这一刚进顾家,便听说顾欣然在屋子里发脾气,她便又转道去了顾欣然的院子。经过几次接触,她倒是真心:()少夫人重生黑化,侯府要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