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身边的卫云岚感受到他的视线在顾安然的身上停留了,她又扭头看向顾安然,从前她从未将她放在眼中。可如今不得不承认,顾安然容貌清雅,站那感觉不染纤尘。这样的样貌,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一眼,何况是男人。卫云岚心中暗骂,贱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勾引皇上。顾安然若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必定无奈,她就本本份份低头站那,哪只眼睛看见她勾引皇上了?皇上将大公主交给贴身照顾的嬷嬷,皇后则示意锦心,将大公主抱下去。大公主依依不舍的看着顾安然,但也知有皇上和卫云岚在场,自己不能胡闹,便跟着锦心乖乖下去。皇上自然是察觉到了大公主的眼神,心底越发觉得有点意思,一个宣平侯府的少夫人,和嫡亲姑姐交恶,反而和皇后走的近,和大公主亲近,这背后是有不同寻常的动机吗?皇上登基十余年,还第一次有让他琢磨不透的事情,一时间场上无人说话。卫云岚见此时机,连忙开口,她先深深朝皇后行礼,然后柔柔弱弱开口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刚刚安然从太后宫中出来时,臣妾并不知晓她要来拜见您,只是没想到她不仅打了臣妾的宫女,还说了些不当的言论。”“噢~顾少夫人是说了什么,也让朕听听。”皇上依旧是那样,语气听不出喜怒,漫步到石桌前坐下,宫人立即上前奉茶。卫云岚递了一个眼神给那个被打的宫女红双,红双立马跪下,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原本得了命令请顾少夫人去漪兰殿,哪知少夫人非但不去,还诬陷贵妃,说贵妃要做六宫之主,一国之母。”红双也是个机灵的,她自然不敢把来龙去脉说的清楚,反而挑挑拣拣着说,将事情拼凑成另外一副样子。“好啊!构陷贵妃,可是重罪!顾氏,你这是在打算挑起六宫纷争?!”皇上语气不重,但是带着天子威仪,让人不寒而栗。可顾安然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皇上的质问而慌了神。可还未等她开口,卫云岚又率先开口了,“皇上恕罪,臣妾相信安然不是有意这般说的,她好歹是臣妾的弟媳,还请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轻饶了她。”皇上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爱妃还真是大度,那依爱妃的意思,如何算轻罚?”卫云岚立马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安然她虽然不愿见臣妾,但到底是一家人,杖刑或者笞刑太重,不如就拶刑,只夹手指,不会危及性命,但十指连心的痛意也会让她记住,下次不再犯错。”“事后臣妾再派个管教嬷嬷去侯府,好好教导教导她规矩,等下次进宫她必定会谨慎小心。”卫云岚眼底闪过算计,正好借机派人去府中磋磨顾安然,让她下次见了她乖乖夹起尾巴。“这件事,皇后你怎么说,毕竟这些纷争,是顾氏为了拜见你才引起的。”皇后先瞧了一眼顾安然,见顾安然回以她一个柔和的笑,便心中有数道:“皇上,臣妾倒认为不能听这宫女一面之词,不如听听顾少夫人怎么说?”皇上对皇后的话倒是没什么意外,皇后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格外宽容,就像卫云岚在后宫气焰何其嚣张,她也从未动手打压过。不过他却知道,皇后虽然宽容,但绝不软弱,只是很多事情都没触碰到她的底限,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到这里皇上的眼眸暗沉几分,他其实还是挺想看到皇后发怒的。他又看了一眼顾安然,发现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古井无波,心中了然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那顾氏,你也说说看吧!”卫云岚又开口,那双潋滟的眸子注视着顾安然,带着几分威胁,“安然,皇上在这,你若是说谎,那便是欺君了,想清楚再回答。”顾安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并未理会她,“皇上皇后明鉴,妾身绝对没有构陷诋毁贵妃之意。”她缓步朝着那位还跪在地上的红双走去,“妾身倒是想要问问这位宫女,为何给妾身泼脏水,莫非是有人授意?”红双也不怕,她自知自己背后有卫云岚撑腰,立即回怼道:“那敢问少夫人,是否说过贵妃要做六宫之主,一国之母?当时在场那么多宫人,大家都听到了。”顾安然实诚的点点头,“我确实说过类似的话。”见她承认,卫云岚做出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红双更是有恃无恐。“既然少夫人承认,又怎么能说奴婢泼脏水呢?”顾安然露出她一贯迷惑性的笑,让人觉得她格外温婉,“可明明是你一而再的拦路,我同你说过,我要先拜见皇后,之后再拜见贵妃,结果你去拦着我,一副一定要将我绑了去见贵妃的架势,还威胁于我不要惹怒贵妃。”红双瞪大双眼,脱口而出:“奴婢何时威胁于你?你又何时说过拜见完皇后再拜见贵妃?少夫人你这是信口胡说。”顾安然低下头,与红双对视,那双眼眸弯弯似月,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是承认确实一而再的拦我去路了?即便我跟你说我要先拜见皇后,你也不依不饶。”红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钻了顾安然的圈套,连忙看向卫云岚,只见她的脸已经有几分阴沉。她立马朝着皇上和贵妃磕头道:“贵妃娘娘奴婢没有!奴婢当时就是恭恭敬敬请少夫人的。”但顾安然明显不想放过她,又继续说道:“我不过说了一句,皇后乃是六宫之主理应先拜见,你却在皇上面前把我的话曲解成这样,到底是何用意?”她的声音幽冷绵长,吓了红双一激灵,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她悄悄看了一眼卫云岚,后者朝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红双立即明白该怎么做。随后卫云岚又朝着身后宫女使了一眼色,宫女立即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下。:()少夫人重生黑化,侯府要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