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默然,“也就是说,与其说是人言可畏,不如说人性可畏?”
“嗯,我是从这个角度来理解角色的。”杭澈回答。
宋知联想到杭澈和阮阮当时的年纪相仿,她动了动身子抱着杭澈,仿佛在寻找一种安慰,“那如果你是阮阮,那样的境地,你会和她做出一样选择么?”
杭澈抬手将宋知脸庞任性的碎发勾开,笑着轻轻拍了拍宋知的头,“当然不会,我不是阮阮。”她意有所指道,“而且我也不是身无一人。”
手指轻轻划过脸颊,顺道摸了摸那小巧的耳朵,痒痒的,宋知抓住杭澈手转头笑着望她,“是吗?你很自信哦~”
杭澈假意蹙眉,眼神威逼利诱,“你再说一遍?”
每一次对视,都是一场欲望角逐。
眼神中交锋处,终是败下阵来的宋律师选择逃跑,她双手拽着身前的被子往下一滑,把自己结结实实蒙住。
只听见杭澈轻笑一声起身关了灯。
几秒后传来宋知的讨饶声,“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恩?”显然有人不太满意,“你在向谁讨饶?”
杭澈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她双手交叠扣在宋知的枕头上,宋知腰间被一只手托着紧紧地迎向对方。
宋知根本无法动弹,只好放弃挣扎,宋知亲吻她的脖子,用嘴叼住锁骨间那枚戒指,杭澈有活动的时候,就会把戒指挂在脖子上,遇到实在会暴露的场合,才会取下来让童年妥善保管。
“我错了。”宋知咬了咬唇,小声试探地喊了句,“老婆。”
杭澈很是惊喜,俯身凑到宋知耳边低语,“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今晚不许说累。”
红被翻浪,一夜欢好。
第二天的庭辩漫长而激烈,宋知如同战场上的勇士,全力以赴,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最后一丝能量都被掏空。她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连说话的欲望都消失殆尽,一直到夜幕笼罩。
杭澈进门开灯看见她坐在沙发抱着腿,转而又关了客厅明亮的主灯,只开了电视墙的壁灯。
她放下手里的包,换了拖鞋,去厨房倒了杯水坐在宋知旁边,轻轻拉住她的一只手,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她们身上。
水被递到宋知手里,她伸出手臂,温柔地将宋知揽入怀中。宋知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将头埋在杭澈的颈间,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休憩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