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澈抬了抬放在被子上的剧本,“不会,我一直在看剧本。”
“那就好,不然还有些愧疚。”
看剧本明明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杭澈笑了笑,确实是有些打扰的,毕竟刚才这两小时里她看了宋知无数次,剧本也没有再翻过一页。
她清楚,自己不愿止损,甚至有心让汹涌的爱意悄然疯长,好似这样,才对得起为了掩饰着爱而不得而无法宣之于口的不坦荡。
“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杭澈一本正经道,“可能是看别人工作自己却可以偷懒吧。”
“是啊偷着乐吧你,欸,预计七本材料现在只弄完了三本,感觉遥遥无期了。”
“已经很厉害了啊,这不是都完成了一半了,很快就结束了,我陪着你。”
宋知抬起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看着杭澈,“我发现了。”
“什么?”杭澈问。
“我发现你特别哄人开心。”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是不是到放风的时间了?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声,快起来吧。”
楼下总有娱记,她们决定去顶楼走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阴影交叠如同琴键,宋知扶着杭澈走过,弹奏着悦耳的音符。
这个秘密基地此刻只属于她们两个人,夏的温热被自由的风任性地吹着,包裹着不愿待在水泥混凝土盒子里的人。
夕阳挂在不远处的高楼一角,将一层层建筑撒上薄薄的金黄色。
长风破浪,云帆济沧(6)
因为梁琪的事情,安逸遇到了接手珩世以来最大的危机,无论是铺天盖地的负面舆情还是高额的解约赔偿,这段时间她和陈三怡跑了不知道多少家品牌方,出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应对方案,也难逃在董事会上那一顿责难。
这些天她心力交瘁,陈三怡开着车停在步高里老弄堂口,透过后视镜看着安逸在后座闭目养神。
许多年了,从陈三怡成为安逸的心腹开始,每次只要遇到重大决定或者身体俱疲时,安逸就会让她开车来这里,仿佛这里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够让一只受伤的猛兽安心疗愈伤口。
好在胡超岳蒋莹都比较听话,目前势头也越发乐观,加上鹿书林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这三张牌握在手里,才不至于让她这次输得太惨。
“文文那边说,鹿书林让她买了回上海的机票。”
“几点到?”声音透着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