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能被叫得如此婉转摄人心魄,她的表情凝在脸上,该死!明明是自己挑逗的她,却又被反击回来了,宋知瞪了一眼杭澈抽回手,这下一下子就松开了。
气氛被打破,就有些尴尬了,宋知假装咳嗽了一声,颇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悔,她往后退了一些,目光扫到对面桌子上的相机,没话找话地问,“我看你一直带着那个相机,很特别吗?”
“是挺特别的,是邓老师送我的。”杭澈则看着自己的左手,发着愣。
“邓子衿?”
特别的,这三个字犹如海浪拍打在宋知的心上。
杭澈抬头看她,一脸坦然,“是啊。”
宋知什么也不想说了,拔了插头起身下了榻去洗脸台,胡乱吹了自己的头发,比起刚才显然随意得多,开的还是大风,轰轰隆隆地表达自己的暴躁,杭澈藏在书后的眼神微微抬起。
难道是自己刚才抓住宋知手的举动太过冒昧了,或者喊她姐姐强调了年龄她不喜欢?
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杭澈最擅长表面佯装镇定。
宋知利索的收拾完吹风机,正要上床的时候,目光落在杭澈拿着手的左手手臂上,手腕往下十厘米处,雪白肌肤上落下两处红梅。
杭澈穿着长袖黑色真丝睡衣,袖口因为拿着书抬起的动作滑落至肘部,这才得以被窥见。
两个非常明显的红色凸起,异常刺眼。
“什么时候被咬的?”宋知指了指,语气有些不悦。
杭澈察觉到对方有些情绪,忙抬手转过来看了看,刚被叮咬的时候有些瘙痒,她还挠了两下,后来看书入了迷就没在意,现下被提起,那种疼痒的感觉又蔓延出来,“应该是刚才在楼下吧。”
宋知转身去拿包,“山里蚊虫多,我带了驱蚊水,你……”想到邓子衿她又回头冲杭澈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招蚊子。”
宋知拿起包就发现不对劲,作为律师的职业习惯,她对细节十分敏感,就比如这件衣服的顺序明明应该在下一层。
杭澈见宋知顿了顿,心里打鼓,此时再惹到她明显大事不好。
她抿了抿嘴小声回答,“我也不清楚。”
“可能是你比较招蜂引蝶。”宋知没有说什么拿了花露水过来。
杭澈伸手,“是吗?”
“不是吗?”宋知瞪着她,直接拉过她的左手抬高让袖子垂下去。
杭澈小小反抗,“我来吧。”
“坐着别动。”宋知的语气不容置喙。
杭澈扯着嘴角笑了笑,语气十分没有底气,“麻烦你了。”
这回是光明正大地被拉着手了,但气氛一点也不暧昧,宋知拧开瓶盖,用食指手肚堵着瓶口沾了水液,然后轻轻柔柔地在两处凸起的红包上打转。
“舒媚好看还是邓子衿好看?”宋知不看杭澈,只是专心地摸着药水,她没见过邓子衿真人。
窗外月落屋梁,杭澈试探地问,“明早一起看日出吧。”
宋知回避了杭澈的回避,执着地问,“邓子衿好看还是舒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