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死心,还要起身找麻烦,无奈保安身强体壮,又带着武器,只能不情愿地被同伴拽走,他冲两个女孩吐了一口口水,眼神里都是你给我等着的信号。
女孩头发乱糟糟一片,眼泪也止不住,杭澈被推倒后手部着地,划出道道血痕,想伸手去给她拨弄才发现一片血污。
女孩抹了眼泪,站起来就要走,杭澈也爬起了身喊住她,“对不起。”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就是脱口而出。
女孩停下脚步,转身看她,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和疏离,“你刚才为什么不把滑板给他。”
杭澈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他?”
“一个滑板而已,有那么重要么!因为你一直不放手,他才不罢休,你考虑过我吗?”
杭澈很想解释,这个滑板对她来说真的挺重要的,但伤害一旦造成,语言便苍白无力,“对不起。”
女孩带着哭腔,“对不起?你怎么这么自私?明明只需要松手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服个软?我都已经说了会给你买新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杭澈情绪也上来了,“可是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给他们?”
“对错重要吗?!”女孩咆哮着,然后指着杭澈的右手,“你看看你的手,再看看这个。”
女孩伸出手掌,上面竟然缠着一小撮头发。
杭澈低着头,看着女孩收回了手臂,刚刚冒出的火被一盆冰水灭得一干二净。
沉默了几秒,她小声解释,“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些伤害是他们造成的,而且他好像认识你”
女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突然间暴跳如雷,“所以这些和你无关,不是因为你,对吗?”
杭澈抬头对上那一双失望的眼眸,慌了神,“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孩已经不想再继续对话,只是转身往学校大门走去,杭澈顿了顿,提脚默默跟在后面。
“别跟着我。”语气冰冷,前所未有。
原来她也会发脾气,也会咆哮,也会失望,也会冷漠。
杭澈抱着滑板站在原地,看着女孩的背影低下头,抬手看着还在渗着血珠的伤口。
回到家之后,她没有和往常一样陪司鹤洁下棋,只是把自己关在了西厢房,靠着门板,抱着滑板坐在地上。
她没有交过朋友,更没有和别人争吵过,女孩的出现和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她有限的经历范畴之外,该如何解释,如何道歉,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她理不清也想不明白。
后来,她和女孩陷入了冷战,见面也会尴尬地回避,慢慢地女孩身边出现了别的朋友,杭澈觉得心口很闷,也不大有精神,上课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尤其是晚功的时候,常常因为看着窗外出神被点名。
很快,她就被叫进了班主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