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指挥使大人,这回可算是抱得“美人”归了吧?
也就是说,沈夜积郁已除,总归不能再拿疯狂工作来麻痹自己……以及,压榨他人。
这真是普天同庆的喜事一桩。
萧弋听到徐飐的名号,却不由得从沈夜臂弯里抽身:“你忙正事,我先回避。”
徐飐和沈夜过交匪浅,但萧弋沈夜俩人的情事,徐飐理应不知情;而萧弋本人和徐飐的关系,对沈夜来说也是秘密。
一旦见面,保不齐哪儿会穿帮。
不料沈夜拦住萧弋去路,再稍一勾腕子,就与萧弋十指相扣。
两只颀长如玉葱的手,就此在大庭广众下交迭不休。
萧弋通体的冰寒,从指腹到掌心、再从掌心到手腕,也即刻一寸寸地传到沈夜身间。
这假使换做旁人,猛不防摸到根冻了成千上万年的冰锥子,还不得一记惊呼、来他个十抖八抖。
沈夜却毫不介意,面向徐飐的大船,牢牢牵着萧弋的手:“小猫儿,你不需要回避任何人。还有,‘升天’这个词,忒不吉利,以后不许再说了。”
就在这时,又见和徐飐大船遥遥相对的方向,有两艘小船一前一后地驶往岸边。前边的船摇摇摆摆,后边的速度则贼快,明显咬着前边不放。
再瞧前边的那艘船,在船头站着个年轻文士。这人长得挺俊雅,却一脸的十万火急,手上折扇狂摇,大汗淋漓地催促着船家再加把劲儿。
巧了,这也是个熟面孔。
沈夜手下的锦衣卫将士俩人瞧见此人,马上疑道:“唉?那不是陵沧侯府的谢小侯爷么。”
谢峻正焦躁回望后头追着自个儿的那艘快船,听到码头的人声,赶紧又扭过头来。
看到沈夜身在水岸,谢峻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高呼一声“曦行”,可劲儿冲沈夜招手。
船刚一靠岸,他便一个踉跄跑到沈夜身边,大口喘起粗气:“萧、萧公子也在啊!好,太好了!可是,萧公子你的头发……”
这头谢峻余音未了,那头另一艘船也已在岸边停下。
船舱中走出个华裳摇曳的女人,不胖不瘦,个子不低,估摸着三十好几,却因长了张秀气的娃娃脸,短鼻子圆眼睛,瞧不太出岁痕。
女人昂起头,就冲谢峻扬声:“谢隐山,你逃什么逃?本宫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谢峻一哆嗦,嗖地猫到沈夜身后:“曦行,救我!”
女人斜眼冷哼,领着身后几个侍女大步流星地上岸,排场比之豫王萧显不遑多让。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大船也有了动静,只见徐飐与随行众人下了船,也沿着水岸栈桥,往沈夜和萧弋的所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