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玄子这会儿也已同唐赟萧晼俩人汇合,同样口口声声叫嚷着他的萧弋“小朋友”,一点不比唐赟含糊。
兴许是风雪太大,迷得这老孙子俩眼猩红,反正这时候,他怎么瞧都着急得不太正常。
彼时谢峻没同大家身处一座山头,此时却也没瞅见个人影。
唐赟和萧晼遍寻萧弋和唐疑无果,方才反应过来,她们一心惦念萧弋唐疑二人,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谢小侯爷,却是给忘得一干二净。
“小姑姑,等等。”唐赟忽然示意萧晼冲她眼神的方向看去。
“怎么?!”萧晼拉起玑玄子,飞快来到唐韵身侧。
“那边,有动静,”唐赟指着远方山腰一大片摇曳的雪松林,“可不像是飞禽走兽。”
萧晼:“是你外公和那敖族小子?!”
唐赟:“不,那场雪崩并没有波及到那么远的地方……”
萧晼:“那——”
唐赟:“此地山体不稳,随时都可能再生危险。小姑姑你和玑玄子前辈就在这儿别动,待我过去看看。”
一语言罢,唐赟立即施展开踏雪无痕的凌云步,三两个纵跃,身影已湮没于无垠雪色。
可也是由于她的远去,受困于山体内部的萧弋,便不再能从小洞口听到人声。
萧弋踉跄起身,正想再看那面冰墙,却又听身后,唐疑一记痛苦的呻吟。
他心头猛然挛缩,当即不假犹豫地调转了头,飞也似折返回唐疑身边。
原来就在不久前,唐疑凭借自己仅存的气力,单单依靠着双手,就将自己的身躯转移到巨石数尺外。
可是与巨石分离,也即是忍受莫大的痛楚、使自己骨肉分离。
萧弋再看到唐疑时,就只见仅剩下半截身子的唐疑,倚着冰壁,垂头瘫坐,再没有半点声息。
地上那道宽宽的血痕,便是他移动身体时留下的印记。而他的大半个下身,则都永远留在了巨石之下。
仍与躯干相连的短短两截断腿,皮肉与白骨就那样和着血水曝露在外,触目惊心。
萧弋大惊失色,噗通伏倒在唐疑身前,双手悸颤,不知当触碰唐疑哪儿好。
他已看不见唐疑胸膛的起伏,也探不到唐疑的鼻息。
满腔情感终归决堤,瞬时将萧弋冲击得千疮百孔。
他再也遏制不住自个儿的身心,在唐疑耳边叫出了那两个字。
那两个,他一直逼迫着自个儿不能说,却连做梦,都想唤上唐疑一声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更新,一是因为公司恶意裁员,在准备打官司。
二是四年感情破裂,在搬家。
衰事一件接一件,请大家原谅我的脆弱。
我要是只写了几万字,坑了也就坑了。
都写了五十多万字了,怎么可以坑呢。
这么多构思这么多心血,要是坑了也太不值得了。
我爱这个故事、爱笔下的人物,肯定会负责到底,认真写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