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以为,你若真心为你曦行哥哥好,不如就帮晏之贤弟一个忙,照他所说去做。”
就这样,秦绯生平第一次,在《皇朝时报》上写下了不实报道。
同时唐赟又叮嘱秦绯,说是事关重大,排除已知真相的几人,沈夜尚在人世一事,坚决不能再向其他任何人外泄。
文章定稿,秦绯便着手去安排《皇朝时报》的刊印。
唐赟则一瞬不瞬睨着躺倒在床的萧弋,欲将此人身份抽丝剥茧。
这也是为什么,他见到萧弋苏醒后,一上来就质问起萧弋的身份。
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探明沈夜是天子萧晃和嫡妻王氏遗失多年的亲生骨肉?
又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机巧的谋划,步步为营,有如先知。
这人世间,再没有比萧弋这家伙更可疑的人了。
再过几天就是年节,秦家大宅子早早张灯结彩,大晚上的亮堂程度,同白天也不遑多让。
面红耳赤的纪泱和谢峻俩人,刚才与秦敛对簿堂上,现下又一路和秦绯掰扯到了庭院之中。
“报纸刊印已成定局,这事儿我解释不了,你们也别问了!”
由于答应过唐赟,要把沈夜“之死”的真相烂在肚子里,秦绯这时有口难言,小脸小脖子,就快涨得跟庭院里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差不了太多。
谢峻和纪泱两人与沈夜都算交情匪浅,能来秦家,就是已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可秦大小姐泪珠子盈眶,委屈也是有目共睹,他二人一时间难免手足无措,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不料,仅过少顷,纪大人和谢小侯爷便又双双戛然止步。
不因别的,只因俩人加一块儿四只眼睛,都认为自己瞅见了一只老妖怪。
老妖怪,非萧弋莫属。
再怎么遮掩,左右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反倒显得可悲又可笑。
萧弋索性由得冷风吹落了兜帽,光明正大地露出一脑袋白毛。
可在谢峻和纪泱眼里,这家伙今日的形象,确实就跟妖魔无异。
那黑衣、那白发、那摇摇曳曳的身形——真不带这么吓人玩的。
等到瞧清楚了“老妖怪”的真面目,谢峻跟纪泱俩人刚咽回肚子里的心,一眨眼就又悬于高崖。
意想不到偶遇老熟人,老熟人却又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二人的震惊,溢于言表。
尤其是,倘若报纸所言为真,眼前此人,刚刚干掉了同为他们老熟人的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