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所以是什么人呢?”
谢峻:“不知道……没人知道。我们陵沧侯府地处滇南,那里的气候和中原大相径庭,既有茂盛的雨林,也有皑皑的雪山。自他们匆忙辞行的那日后,雨林雪山,就再没人找到过他们……”
这头谢小侯爷话音还没落,一只肥肥的鸽子却忽而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了萧弋和谢峻两人身前的石桌上,咕咕几声叫,踩得一盘残棋七零八落。
谢峻吓了一大跳,蹭地弹开三丈远:“这、这什么玩意儿?!”
萧弋倒是很淡定,笑眯眯地搂过了鸽子:“呦,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鸟,自个儿送羊入虎口。瞧你这么肥,炖汤一定很鲜美。”
他摸摸鸽头,却又在谢峻看不到的角度隐隐凛目,静悄悄从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取了张小纸条出来。
“真炖汤?!”谢峻忙又朝萧弋走两步,“好歹也是条生灵,要不……还是别了吧?”
“听小侯爷的。”萧弋扭过脸来笑笑,俩手一松,便将信鸽放飞天空。
却也是在这当儿,沈夜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食盒,披星戴月走进了客厢的小院,刚刚好瞥到那只肥鸟飞过夜空。
这一刻,距离他对萧弋所说的那句“去去就回”,已足足过去了二十四个时辰。
他不是没注意到那鸟儿有些非同寻常,只不过,此时他眼里只一个萧弋,几乎容不下任何旁的景象。
出了豫王府,沈夜没有直接返回锦衣卫屯所,而是先去了洛阳城中的市集,从最负盛名的糕点铺子和糖水摊子,亲自给萧弋买到了他装迷糊时念叨着的几样吃食,以至于又延误了些许时间。
谁教他的小猫儿想吃这些。
谁又教他记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没在床上躺着?”沈夜快步流星地走近萧弋,“我不在的这两天,你真的有好好休息、乖乖吃药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不信你问小侯爷,”萧弋的视线一早已盯紧食盒,“这什么?给我的?”
他说着便从沈夜手上抓过食盒,放在桌面上专心挑拣,嘴巴一咧乐开了花:“哇,好香,都是我爱吃的!”
沈夜看看谢峻:“是这样吗?”
“……”谢峻这辈子从没认为自己这么多余过,恨不得当下就把这俩碍眼的人赶去洞房。
“打扰不起了,我告辞还不行么……”他疯狂用折扇给自个儿扇汗,麻溜闪人。
“好吃么?”沈夜陪萧弋坐在月下。
“嗯嗯。”萧弋含着满嘴点心,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