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小朋友,今晚儿上咱是吃这个吗?!”老孙子将肥鸟抱进自个儿怀里,哈喇子直下三千里,老一会儿后才装模作样地瞟了瞟给他搞来美味的正主,“小朋友,你的脸色不大好喔。”
“前辈,我没事……斐斐呢?怎么没见到她?”萧弋倦惰地半抬起眼,只露出幽白得不像活人的上半张脸,轻飘飘地看天看地看玑玄子,却偏偏不看沈夜,像是故意躲开与沈夜眼神交汇一般,一路垂首低咳着绕到了棚屋正门。
二层秦绯的房间也没有动静,萧弋在厅堂中站上了一会儿,便走往角落里那通往地下小屋子的方位,往下层空间瞄了一瞄。
沙地之上,秦绯昏迷不醒,小身板孤零零躺着,真半截身子入了土。
不用问,这是玑玄子那老孙子的杰作。
沈夜就算没参与,也当属知情不报。
萧弋下到小屋中,又见秦绯身边还有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这酒坛子散发出的却非酒气,而是阵阵臊气熏天。
玑玄子扭着肥鸟开怀大笑,后脚也跟随萧弋到了地下小屋,似是刻意要来给萧弋展示这副美景,
“前辈,您给斐斐喝了什么?不会是您的、您的尿吧……”
“自信点,把‘不会’去了!”
萧弋瞳孔地震。
行吧,这老孙子一夜畅饮,当然有排泄的生理需求,于是就地找了容器。
废物利用,很合理。
“这小丫头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本尊嫌她太吵,便教她睡上几天!”玑玄子眉毛乱飞,一嘴獠牙乱呲,十足十乐开了怀,“本尊因为之前所中的毒蛊,导致体质十分特殊,凡是能从身体往外流的液体,都带了点微妙的奇效。放心,本尊从没想着要她性命,有个十天半月的,她自然就醒啦。”
“……”萧弋无语凝噎。
不怪玑玄子,只怪他大意。
老天爷当真又冷酷又无情又无理取闹,女主亲近男主的机会,得来如此不容易,现今却被扼杀得渣都不剩……
“前辈,何必呢……”萧弋无奈摇头,想将秦绯背回她自个儿的房间去,但带着伤的那一侧身躯痛楚难当,完全使不上力气,动作明显有些迟缓。
软沙踩一脚就是一个坑,负重前行就更艰难,萧弋这时又正承受着伤痛与痼疾的双重煎熬,以至一个趔趄,差点连带秦绯一块儿跌倒。
好在他离墙不远,扶住墙壁稳住了身形,但怀中揣着的几样东西,仍然滑了出来。
些微天光映射下,沙地上的五枚玉佩莹莹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