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太急,反而有欲盖弥彰之感,银发青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艾布纳咳了一声,做贼似的左右一望,凑到艾尔耳边用气音说了一句:“我每次看到他就心虚!”
艾尔菲斯嫌弃地退开一步,“没人听得见,好好说话。”
艾布纳尴尬地摇摇头示意做不到,继续用气音说着:“只要身处教廷,我就觉得冕下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这得是有多心虚?
跳过这个话题,艾尔菲斯抬步往殿内走,“刚才怎么不进去坐着?”
“有些闷,出来透个气。”
艾尔菲斯只当他是心情不好,却不知对方已经将事实往轻了说——哪里是有些闷,分明是窒息,让人坐立难安!
也不知道艾尔的骑士怎么这么不守规矩,他进去的时候被嫌弃地瞟了一眼,然后对方皱了皱眉,似有不耐……
不是,你在不耐烦什么?端茶送水的是仆从,你靠在椅背上,坐得跟屋主一样舒服自在!
若不是仆从介绍了这是艾尔的骑士,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王公贵族呢!
同样都是骑士,站在门口的两人就很正常!
艾布纳认为艾尔的脾气好,不计较这些,他就逾越的多管教两句,免得这小子越来越失职。
艾布纳在斥责,对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向他,眼眸黑沉无波,一直关注着里面的雷蒙都要以为温斯特要脱口而出一个“滚”字。
让他意外的是,温斯特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位候选人,似乎…略带新奇。
确实新奇,塞缪尔还是头一遭被如此不长眼的蝼蚁给训斥。
仆从们不敢劝,主要是他们也觉得这骑士行为不端。
亚尔林觉得再这样下去,客人会更生气,这未免太有失礼数,便进去解释了一句:“大人,温斯特和我们主人自幼相识,关系密切,是当好友和兄弟相处的,所以行事会随意一些。”
正好艾布纳觉得自说自话有些尴尬,又被看的后背发凉,便接过台阶下来了,而后殿中安静了下来。
塞缪尔已经出来了好几天,这具身体还没有强到能长期容纳祂全部意识的程度,所以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开始泛着细密的疼了,脑袋的刺痛感更强,更让祂觉得不耐烦的是——祂现在真的很无聊,那小崽子怎么还没回来?
塞缪尔心情不好,所以艾布纳没坐多久就感受到更为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到什么,而后终于受不了,离开了这片空间,站在殿门口等人。
然而,远离了一个脾气不好的骑士,门口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骑士时不时地盯他一眼,艾布纳一回头,对方就冲他狞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