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慈拉开门,不忍回头去瞧司枕现在的模样,他不由的带上哭腔一字一句:“司枕,我现在只有你了。”
姜逢离开了,如今祁宁也没了,他们相依为命生死与共的四个人已经没了两个,他现在只有司枕了。
艾慈太过了解司枕,司枕做的决定艾慈自知改变不了,他只能尽力拦着司枕。
为他想想,别做傻事。
艾慈轻轻将门关上,直接与等候已久的斯聿撞了个正着,同样浑身是伤的斯聿低垂着眉,见艾慈出来忍不住小心询问:“怎么样?”
艾慈摇摇头,想起什么来不忘嘱咐斯聿道:“这段时间盯好司枕,最好让他哪里都不要去。”
斯聿听出不对味来:“你是担心司枕可能会找艾沃尔报仇?”
艾慈胸有成竹:“不是可能,是一定。”
司枕一定会去的,拦着他,他现在去就是送死。
斯聿的拳头紧了紧,他真的能拦得住司枕么……
艾慈看了眼时间,再三嘱咐斯聿记几句马不停蹄的离开照顾其他病人。
只有忙碌起来,他才能获得短时间的精神麻痹。
那些oga都是大家拼了命救回来的,如果治疗当面出了差错,艾慈就更不会原谅自己了。
一种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将司枕笼罩起来,内脏里翻江倒海遏制不住的想要吐出来。
嗓子黏腻,眼前发昏……
明明在昨天祁宁还听话的躺在自己身边,嗅到信息素后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钻……
又似乎四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祁宁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似乎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一个不得民心的刚刚上任的指挥官,一个备受欺负,因为第二性征只能干些脏活累活领一点儿可怜薪水的小oga。
明明……
司枕闭上眼睛无助的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
他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时间太过漫长,直到被子被人小心翼翼掀开一角,露出那双红肿的眼睛。
司枕与一脸担忧的斯聿四目相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面前高大的alpha抱了个满怀。
安抚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塞满了整个病房,司枕嗅嗅,是那种浓厚轻甜的红酒香,不像之间,似乎夹杂着去碎玻璃和血液,锋利的似乎等将人刮伤。
司枕抬眼打量着眼前的斯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小alpha受到如此重的伤。
所有肉眼可见的就没有好地方。
有几次还是为自己挡下攻击才负伤的。
司枕咬着牙压榨出最后一点儿安抚信息素,若不是他现在虚弱的要死根本不会吝啬于这点儿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