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今天没有再唱摇滚,唱的是一首很苦情歌,她面上带笑,看上去像是融入了歌里,可不怎的,总让人觉得有些空。
台下是漫声欢呼,可台上的她什么都没有。
一首歌结束之后,她就下了台,径直往这走了过来,坐到了路听白的身边。
苏闲又点了一根烟,看了眼路听白道:“来一口?”
路听白摇头。
在这的苏闲,和平日的差距实在太大,很难把这想象成同一个人。
“今天在小阳台你听到了多少?”
路听白一愣:“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说你故意。”苏闲打断道,“我原本就要告诉你,所以也不介意你知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我只听到一句。”路听白说,“你问苏喻立场的那句。”
“被你听到最关键的一句啦。”苏闲吐了一口烟,“怎么说呢。”
“我有两个问题,”路听白说,“你可以回答吗?”
“你请问。”
“第一,你和沈妄什么关系?第二,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第三……”路听白顿了顿,片刻后才说,“你是好人吗?”
苏闲闻言,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便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才说:“你果然很可爱啊。”
路听白没说话。
“我可以回答你。”苏闲说,“我和沈妄是朋友,一种比较特殊的朋友,怎么形容呢,”她顿了顿,“他知道我所有事,我也知道他大部分事,但并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包括苏喻,我也对外谎称追他。”
一根烟见底,苏闲掐灭了烟,继续道:“我比苏喻还要先认识他,因为咱俩家以前是邻居,家长的关系也很好,后来……”她又停顿下来,还吸了一口已经被掐灭的烟,吸到一口沉闷的烟气才继续,“我妈出轨被暴露,我爸便和他离了婚,但我跟着我妈,依旧在他家隔壁住,沈妄和苏喻现在关系能这么好,可能也有我一份功劳,因为在我妈死后,我就搬来了这边,也经常会在他面前念叨起苏喻。”
“这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路听白静静听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
“接近你也是因为沈妄,细节可能不太方便说,”苏闲说,“你就当成,他某天忽然和我说,他遇见了一个很可爱的人,我第一次听他这样描述,所以才会好奇。”
“这是这二个问题的答案。”
苏闲说着,又点燃了一根烟,才继续说后面的事。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得上是好人,但你肯定是,你都没有想要去深究,给我留足了尊重,所以我想附赠你一份答案。”苏闲说,“我并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他能把我接回来也只是出于人道,但接回来后也很难真心待我,这个我很理解,我也没立场责怪他。苏喻和我是重组家庭,他妈也知道这些事,所以也觉得我晦气,不喜欢他和我来往。”
“可苏喻不一样。”苏闲说,“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我喜欢他,但又嫉妒他,想要糟蹋他,毁掉他,同时也想要他离我远点。”
“学姐……”
“你看,”苏闲说,“他不又因为我而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