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话,明天就可以。”
“好啊。”
江颂程又看向江延,“父亲,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说。”
江颂程沉默片刻,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一旁的沈潭,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江延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身来,对江颂程说道:“跟我到书房来吧。”说完,他转身走向书房。
江颂程应了一声,连忙跟上江延的脚步,两人一同走进了书房。
江颂程关上书房的门,便听见江延问,“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江颂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缓缓转过脸来,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恐惧和痛苦斗争。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父亲,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母亲。梦里的她与我的记忆中的样子有所不同,在我心中,妈妈如同仙子一般,永远年轻美丽,可梦中的她,眼神黯淡无光,面容布满皱纹。”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江延那平静的脸上,接着说,“我还梦见妈妈被囚禁在一座别墅里,那里布置得非常漂亮。妈妈透过窗户向外张望,仿佛成了她曾经给我讲过的童话故事里的那位长发姑娘。”
江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想念你的妈妈了吗?”
他的目光转移到书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专注,凝视着照片中右边的那个女人。
他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仿佛在触摸着逝去的爱人,柔声道:“不只是你想她,我也很想念她。”
江颂程在心里冷笑一声,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父亲,若不是他亲眼看见照片里母亲憔悴的模样,他怕是真的会相信他的话。
他那么好,那么美丽的妈妈被他囚禁了十年。
他紧紧地握住双手,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深吸一口气后,试探性地开口道:“父亲,妈妈昨晚在我的梦中出现了,她说自已被困住了,希望我能去救她。父亲,您说妈妈会不会还没有”
也许那个就不是妈妈
“胡闹!”江延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将江颂程的幻想一一斩断。
“颂程,我曾经教导过你什么?即使你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再深,也不应该说出如此荒谬的话语!当年骨灰不是由你亲自捧着的吗?”
“可是爸爸,当年那个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我们怎么确定那就是妈妈呢?也许那个根本就不是妈妈呀!”
“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做?是不是要开棺验尸来证实你的猜测?”
江延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江颂程垂下脑袋,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儿子没有这个想法。”
江颂程的头低得更深了,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我只是想,如果妈妈真的还活着,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江延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颂程,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我们不能被过去所困扰,更不能让过去影响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