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川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接过了文件袋。
裴濂的声音依然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我之前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在聊天,他们可能是喝多了吧,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这可能是个玩笑。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消息竟然被证实了。于是我开始调查,收集了一些证据。现在这些证据就在这个文件袋里,你可以看看。”
池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已的心跳恢复正常。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份报告。
——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裴濂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酒精并没有让他感到放松,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起身,穿过拥挤的人群,向洗手间走去,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丝宁静。
洗手间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但并未带来预期的清净。
就在裴濂整理好自已,准备推门而出时,一阵低沉的对话声从旁边的隔间传来,穿透了瓷砖的冷漠。
起初,裴濂并没有在意,但随着对话内容的深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普通的闲聊,而是涉及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个人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你知道吗,那次车祸,其实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另一个人的声音显得惊讶:“你你是说,那不是意外?”
肇事者的轻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当然不是。江延,也就是现在的江大法官,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撞个人,并且还承诺事后保证我不会坐牢。”
“怎么说?”
“他找人替我开了一个精神病的证明。
另一个人有些疑惑:“啊?那又怎么样?”
“你个法盲,精神病人在某些特殊情况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敬畏:“医院那边也参与了吗?那些证明都是真的?”
肇事者回答:“江大法官有他的办法。而且,江延找的人很厉害,他们把我的病历和诊断都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无法怀疑。”
“那……那个人呢?”
肇事者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死了。不过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反正我已经拿到了江延给我的报酬。”
“可是……这样做真的好吗?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啊!”另一个人忍不住说道。
肇事者却不以为意地反驳道:“哼,人命算什么?他孩子当时躺在病床上,急需心脏,要不是被逼急了,谁会冒着危险来干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权力和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钱有权,就可以操纵一切,包括生死。”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不过,我躲躲藏藏十年,他倒是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你说,江大法官的名声和前程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