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呢,我也没来得及给两位介绍。”陈虞看看两人脸色,继续道,“那两位呢,高一点的是我们市里宏盛集团的胡润胡总,另一位也是我们这边的本地商户,牧农集团的孟阳孟总。秦总初来乍到可能对他们两位不太了解,这两家一直是咱们市的榜样企业,宏盛集团这几年,每年都是纳税标兵!牧农集团也是每年都稳居前五。给市里做了不小的贡献啊。”
“当然当然,这点成绩跟您二位比起来,那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江乐笑了下,问道:“那陈校长的意思是?”
“二位要是看的起我。”陈虞一听忙道:“不如这事就这么算了,一来呢,孩子本身没吃什么亏,二来呢,两位都是体面人,咱没必要跟一般人见识。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们学校来承担,咱们该罚的罚,该批评的批评。再说咱孩子往后毕竟还是要在学校生活,不如咱就大事化小小事花了?”
这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校长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不过孩子没事,只要对方不继续揪住不放,江乐也没打算跟他们拉扯,于是道:“既然陈校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听校长的,往后孩子还得请您多多关照。”
“江总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孩子,照顾好是应该的!”陈虞见事情顺利解决,心里也跟着高兴,又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改日一定请二位去我那儿坐坐!”
休完假,舟舟继续回学校上课。那两孩子也回了学校,不过成为了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看到他们出现在舟舟班级门口,就有老师出来看着防止闹事。
两人在操场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被通报批评,舟舟作为当事人也被教育了几句,大意就是看他是新生,年纪也小,这次就不作处分,只做口头教育,但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偏激,遇到事情可以告诉老师云云。
反正就是两边各大二十大板,这事儿就这么不痛不痒的不了了之了。
期间小粟打了电话关心事情的处理结果,得知对方并没有继续纠缠这才放心。
不过没两天,江乐再次接到小粟的电话,告诉他,他哥哥的那个朋友发了消息过来,那两孩子被家长带去了一家医疗机构做伤残鉴定,鉴定结果是十级。
但江乐这边之后也没接到什么学校或者另外两家关于孩子处理问题上的消息,只听说学校付了一笔钱给两家当作医疗费跟安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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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多月后,江乐得了几天空,于是趁着舟舟放假,应了自己的承诺,跟秦渐远带他去球场玩。
球场靠近江边,面积大,场地设计的也很漂亮,不过这边江乐还是第一次来,秦渐远以前谈生意的时候倒是来过两次,但都是别人做东约的他,要分心应酬,自然也就降低了玩的乐趣。
舟舟在家的时候,秦渐远陪他去球场玩过几次,也找了教练教他,但比起人类的这些运动,舟舟更喜欢泡在水里,而且去一趟球场又是坐车又是带一堆装备,舟舟嫌麻烦,所以学起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断断续续的学了一年多,其实也没上过几节课。
秦渐远也不勉强,本来孩子就小,高尔夫又是项特别需要耐心的运动,小家伙好动,耐不住性子也正常,有兴趣就多玩玩,没兴趣也没事。但近半年,小家伙似乎慢慢的感受了打球的乐趣,会主动的跟他说想去球场玩,在家偶尔也会心血来潮的玩个一会儿推杆,或者看看比赛。
虽然球场的吸引力依旧没有海水池大,但至少生出愿意探索的兴致了。
周末球场人要比平时多一些,带着孩子过来玩的也有不少。舟舟还在学习阶段,球场上有会员专用的练习场地,按等级划分,最高级的除了障碍区的设计上简单了点,规模跟正式的场地并没什么区别,位置正式场地就隔了一个行车道,可以直观的感受到球场上的热闹氛围,还有三杆跟四杆可选。
秦渐远约了个三杆的场地并给舟舟找了个教练当陪练,一边教一边玩。一起过来的司机跟在一旁帮忙照看。
他自己则趁着孩子练习的当儿跟江乐在一旁比赛玩。江乐水平不如秦渐远,三杆球的场地,江乐一般都得四杆往上才能上果岭,进洞要六七杆,偶尔还丢个球,于是他便耍赖皮去蹭秦渐远的,秦渐远一边说着埋怨的话,一边替他罚球。完了再回来看看舟舟。
反倒是舟舟学的比他俩认真多了,跟着教练学的一板一眼,姿势标准,一直被教练夸“学习能力强,有天赋。”
比起正式场地,练习场地的好处是无人打扰,于是一家三口的其中两人就这么的在场地上玩的不亦乐乎。
没多久,旁边的行车道上开过两辆球车,停在了对面的球场边,车上下来五六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发球台的方向走。半途,其中一人往秦渐远这边看了一眼,神情愣了片刻后,俯身跟身边的人说了两句,随后那人便穿过球场往江乐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哎呀!秦总江总,真巧啊,二位也在这里打球啊?”
江乐从面前的草地上抬起头,认出来人是一家环评公司的负责人,姓林名肖。之前项目上做环评审批的时候对方来项目上做现场调研,当时江乐正好也在,这人过来打过招呼,因为名字跟林萧同音,江乐便多跟他聊了几句。
秦渐远虽然人在这里,但他不插手项目上的事,除非江乐主动询问。平时江乐有点什么应酬他也不会过问,环评在房产公司里基本就是走个形式,拿着文件资料底下人去跑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