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委屈巴巴地在床边坐下,池砚舟瞅见程澈这憋屈样儿,有些良心发现地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法式小面包塞到程澈手里,那看他的眼神明晃晃写着“就这个了,不能再多了。”
程澈含泪塞进一口小面包,心说我忍,我这么辛苦工作不就是为了让老婆过上这样的生活嘛!
“sart最近还好吗?”程澈咽着干巴巴的面包,难得想起他被抛弃在家的好大儿。
“好着呢,家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快把你家掀了。”池砚舟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汤。
“那你不教育他???”程澈激动了。
池砚舟看了眼程澈,不为所动:“教育他干什么,孩子一只狗在家里孤单,找点事情做挺好的,爱是常觉亏欠,你让他一只狗住着180平的大屋子,多冷清多可怜,你不觉得你对sart亏欠良多吗?”
???
程澈眼神都听清澈了,心说池砚舟对毛茸茸果然毫无下线,这种离谱的话都说得出来?
“我还寻思着呢,每天就去陪他这么一小时不够,要不我还是搬回去住几天?”池砚舟试图跟程澈打商量。
“不行!绝对不行!”程澈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行。
知道程澈不会同意,池砚舟也就说说而已,他撇了撇嘴,突然又想起什么。
“啊对了,宠物医院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簌簌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让我们挑个时间去接她回来。我想着公司养猫也不方便,要不等你项目结束我们直接接她回你家?反正也没剩几天了,让她再在医院了休养几天。”
“行啊,听你的。”程澈听见簌簌的消息,面色瞬间柔情似水。
池砚舟咋舌,果然儿子和闺女的待遇不一样是吧……
“不过簌簌会不会还关不住?”程澈记得池砚舟之前不收养簌簌就是因为簌簌不受拘束的性格。
“医生说她从鬼门关里走一趟之后似乎不太想出去玩了,有几次医生抱着她出去放风,她就将头缩起来,可能是怕了。”
程澈闻言诶了声,一时不知这到底算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簌簌能活下来,他已经很感激了。
程澈很享受这样跟池砚舟窝在小房间里聊天的时刻,感觉一天当中的疲惫都在这个过程中消失无形。
但这样的瞬间总是短暂即逝,程澈看见手机屏幕上跳着“叶诗”两个字时还奇怪呢,怎么这么晚了还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电话,随着对面的阐述程澈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我马上过去,麻烦一定要保证母子平安。”
挂断手机,程澈站起来迅速将外套重新穿上,池砚舟也猜到了:“是诗姐出事了吗?”
“嗯,羊水提前破了,她一个人在家直接打了120的电话,现在人在医院,这电话是护士拿她手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