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的身子萎靡地缩了下,低下脑袋闷闷不乐。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说完池砚舟转身准备打开车门,表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去跳淮江。
程澈额角青筋直冒,一把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过去将被池砚舟打开一半的车门一把拉了回来,砰一声上了锁,发动油门冲了出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池砚舟悠悠在旁边道,听起来还有些为难:“可我衣服行李还没收拾……”
“不收了,全部现买,咱现在就回家!”程澈大手一挥。
池砚舟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缩回驾驶座上,嘴角抿出一点满足的笑容。
程澈目视前方,心里啪得扇了自己一巴掌。
什么叫识人不清,这就叫识人不清!
这段位!
玩他不跟玩sart似的!
但我最喜欢的是你
池砚舟也有点记不清上次来程澈的家是什么时候,或许时间其实并没有间隔很久,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总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还记得他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sart跟在他的身后恋恋不舍地叫了一路,而如今他重新踏进了这间房子,本以为sart会向往常一样向他扑来,却不想那只对他十分亲热的哈士奇只是站在大厅里,带着些不知所措望着他,好似往大门口靠近了几步,又挣扎着一般退了回去,在原地颇有些焦躁地来回转了两圈。
那一瞬间,池砚舟的心里闪过了无数妻离子散六亲不认后母难为的悲伤念头。
果然,他伤了sart的心了!sart跟他再也不亲了!
一切都变了,什么都物是人非了!
很多东西,看似没有改变,实际上早已无法挽回。
比如他和程澈错过的时光,比如一只狗的心!
池砚舟悲从中来,鼻头酸酸,撇下眼睑几欲落泪。
程澈落在后头,往“我为兄弟两屁插刀”群里心情很好地哐哐扔了几个风骚的表情包,炸出刘泽谦和庭墨两脸问号,也不解释一句,将手机重新扔回了裤兜。
结果光顾着看手机没抬头,一脑袋撞上了还堵在门口的池砚舟的背上。
程澈捂着脑袋从池砚舟身后探出头来:“怎么不进去?”
池砚舟一扭头,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sart好像不欢迎我了。”
程澈顺着池砚舟的目光朝sart看去,只见这傻狗的目光里是他熟悉的隐忍与挣扎。
程澈看了眼表,七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