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气呼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头一次将池砚舟甩在身后大步朝前走,跟一头怒发冲冠的野牛似的。
落后头的池砚舟一直见程澈拐角进了电梯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张开双手,手心早已一片濡湿。
独自生闷气的程澈,在电梯里也一直气哼哼的,池砚舟全当自己眼盲耳聋啥都看不见听不见,两人就这么一直别别扭扭到程澈的家。
程澈的家在二十七楼,入户电梯开门,一副巨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窗外就是南淮最繁华的cbd和永远奔流不息的淮江。
窗前是巨大陷落式的大厅,黑灰色的皮质沙发横亘其上,池砚舟自己也住着不错的小区,但跟程澈这个豪宅一比就显得有那么些相形见绌了。
他眼前一亮又一亮,刚想开口称赞,忽见眼前一道残影闪过,在他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惊讶之中,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而这个庞然大物正以高速向他飞扑过来。
“sart,”在程澈近乎心脏停跳地高喊之下,一只硕大无比的哈士奇向一头炮弹一样冲向池砚舟,将池砚舟完完全全盖在自己的身下。
扑通一声,他们齐齐摔在一团。
“池砚舟!”
程澈瞪大了双眼,悲愤欲死地心想,老子都还没抱上呢,你个死狗先给抱上了!
那一刻程澈怒从心底起,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了池砚舟身上正激动地舔着池砚舟脸庞的肥狗。
“你给老子起开!”程澈手上用力将sart抬起来朝一旁一扔,朝sart释放了一个威胁意义十足的眼神。
程澈余威犹在,sart眼瞅着池砚舟正衣冠不整脸色绯红地撑在地上,贼心不死,被他爸一个巴掌强力镇压。
池砚舟从怔愣之中回神,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毛!茸!茸!
池砚舟望着sart的眼前,浮现了三个冒着无数爱心的花体字!
程澈刚想上前一步绅士地扶起池砚舟,就被池砚舟无视着一把掀开。
程澈眼睁睁看着池砚舟双眼迸射出令人难以直视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sart反扑而去,双手抱住sart的大狗头,朝着他茂盛的皮毛里一栽,整张脸陷在里头开始如痴如醉地吸狗。
程澈:……
sart:……
sart:爹地,他咬狗吗?
将池砚舟从一团毛茸茸之中拔出来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前提还是程澈吃味吃到了自家狗的身上,实在看不下去池砚舟这幅吸毒一样的表情和sart那副肥狗得志的嘴脸。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程澈上前将池砚舟的脸从sart身上拔出来,语气酸气冲天。
池砚舟吸够了本,进入一种安详的贤者时间,整个人飘飘欲仙不知魂在何方,被程澈气呼呼地牵着走也浑然不知,直到程澈将池砚舟整个人在沙发上安下。
一个响指打响在眼前,程澈道:“嘿,回神了。”
池砚舟一怔,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程澈难得看池砚舟的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毛病,得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