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熊的仗着自己有点岁数就开始倚老卖老,虐待丈夫搓磨儿媳,你看看你那老公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好好一人一把岁数了整日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不知道的以为你个潘金莲给他毒哑巴了呢,半夜都得给祖宗托梦问问是不是祖坟被撅了这辈子轮着他才娶了你这么个完蛋玩意儿。
“长得贼眉鼠眼的我头一次见着还以为耗子精转世了呢,结果眼珠子不大还真就只容得下你那九代单传比太子爷还金贵的男宝,天天有事没事搁外头炫耀你那长得歪瓜裂枣其貌不扬还自信非常的的奇葩妈宝男儿子。”
王刚:……
蘑菇云颤颤巍巍指着叶诗:“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谁家好人整日里顶着个被屁崩了似的蘑菇云爆炸头,跟个老母鸡似的到处咯咯咯,见个人就炫耀自己儿子是上市大公司当高管,诶呦喂,还真敢说啊,搁我这狸猫换太子呢?告诉你,进上市公司的是老娘我,年薪比你儿子多一倍的也是老娘我,你平日里花的用的出去赌的都是拿的老娘我的钱,没让你把我当菩萨供起来那是我菩萨心肠,你还蹬鼻子上脸装起大尾巴狼了?”
蘑菇云看起来快撅过去了,指着叶诗尖叫:“你个疯子。”
“诶对我还真就疯了,能不疯吗,换谁谁不疯啊,整日里给你们家伏低做小当牛做马不知道的以为我他妈入辛者库了呢?知道辛者库是什么吗文盲?就是皇帝家里的洗衣房。诶我要真进辛者库还好了,好歹还是皇家御用呢,可你家儿子配当皇帝吗?整日在家里就跟个十级残废似的有事没事往沙发上一瘫,满屋子活儿他是权当看不见啊,没有皇帝命,一身皇帝病。再来个傻逼以为自己真是太后娘娘呢,天天没事就跑我家里垂帘听政,呼来唤去颐指气使,张口闭口就是我儿子九代单传金贵着呢,金贵啥啊?我就问你金贵啥啊?九代单传到现在怎么还在给当孙子啊?这么金贵我以为真有皇位要继承呢,结果搞了半天是要继承我的财产啊?”
这母子俩背地里估计真合计过不少次这肮脏事儿,闻言两人的脸色都略显不自然。
“被我说中了吧,狼心狗肺的母子,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若是还想给彼此留点体面,一家人互相眼盲心瞎地过下去,那就收起你们那副不要脸的嘴脸和心思,供着我供着我闺女;若是不想过了,那趁早散伙,老娘早就受够了看你们这两张虚伪的脸,我看着犯恶心。”
一听离婚,蘑菇云立刻急了:“你敢!你要敢提离婚,那你就给我净身出户,一分一毫都别想从我们家带走!”
“是吗?”叶诗冷冷觑了眼一旁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的王刚,“王刚,上个月十号晚上你没回家,你去了哪里?”
王刚闻言一凛,猛的抬头看向叶诗,额角的冷汗唰得流下。
“上个月的事情了我怎么记得?哦不不对……那晚我和同事去ktv通宵了啊,我不是跟你报备过吗?”
“是么?”叶诗冷笑,脸上的泪痕被她一把抹掉,“我怎么不知道皇朝大酒店还有ktv啊,怎么你是请了一个送葬班子在你和你老板太太的床头蹦迪吗?”
王刚倒吸一口凉气,他强忍着心慌涨红着一张脸大声反驳道:“你瞎说什么?”
“我手机里现在还有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照片,要看看吗?或者我直接上传到你们公司的内网?让全公司的人都看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王刚双腿一软,往后靠在了墙壁上,他颤颤巍巍指着叶诗说不出话来,蘑菇云也傻了,知子莫若母,一瞅他儿子现在这幅怂样她就知道叶诗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之前没揭发你是因为我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和孩子的健康,但是现在我不怕了,有些人可以不要脸下作到这种程度,我又凭什么要装圣母?”
“我话就放在这里,从今天起,你们母子二人要是敢让我和我女儿又一丝一毫的不顺心,那就别怪我撕破脸,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胖胖还拍着自己的胸脯,喃喃自语:“诗姐这个战斗力……我以前是不是对诗姐太放肆了。”
“这才是她的本性吧,我听说她结婚之前当时还是恰饭的金牌销售,后来为了婚姻转岗到宣传组,据说她在销售部的时候舌战群儒,战绩无数,创下了至今无法超越的最高年业绩。”程澈也一脸心有余悸。
“就这么一个女强人,是怎么被不幸的婚姻逼到这种程度的。”池砚舟深深感慨。
“是说呢,所以说找人还是得擦亮眼,这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程澈瞥了眼池砚舟,意有所指。
池砚舟哪里听不出来程澈的意思,憋着笑没搭话。
“啧,”程澈不满,大声强调,“尤其是要找一个长得好的,身材棒的,会体贴人的,最好是染着一头白毛的,家里蹲着一条傻狗的,手底下还养着一堆小猪的。”
胖胖和彭彭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品出的一丝狐疑:他说的小猪不会是我们俩吧?
猪场主任携妻拎着两只小猪回了公司,离发布会只剩最后三天了。
叶诗倒下了,胖胖去发布会现场盯搭建,魏礼主动请缨去对接来宾,主攻发布会流程的主力军现在就剩了程澈和彭彭。
又是一个熬到夜半三更的夜晚,程澈灌下第三杯黑咖啡,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从电脑后头探出头来看向对面依旧精神奕奕看起来能再出去跑十圈的小姑娘,不禁发出灵魂的疑问:“是我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