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无言瞪着天花板几秒,昨晚一些疯狂的不堪入目的画面再一次席卷了他空白的脑海,让他不太自然地眨了好几下眼皮。
但……羞涩归羞涩,池砚舟还有点生气……
他跟重症病人一样艰难扭头,只见某位罪魁祸首还背着他在呼呼大睡,打着不怎么绅士的小呼噜。
既没有抱着他,也没有贴着他,身子一翻就像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
啧……池砚舟盯着程澈圆滚滚的后脑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扇一巴掌过去的冲动。
瞧瞧,睡得多香啊,合着用完我就扔呗?
不愧是年轻人哈,体力好精神好吃得好睡得好!牛一般的体力,猪一样的睡眠!
畜生!
池砚舟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想起了程澈昨晚一开始还假模假式的说“不做了不做了”,好像有多心疼他似的,结果到后来,池砚舟在恍惚沉浮间听了一溜的“再来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嘛,宝宝,求求你了……”
怎么就信了他呢?怎么就答应了他呢?怎么就这么没底线呢?
池砚舟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他甚至开始怀疑程澈昨晚示弱的动机,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吗?
使兵法还使到床上来了?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聪明?
池砚舟头顶黑烟直冒,越想越气,越想拳头越硬。
不行,池砚舟,你是一个有素质的人,不能跟傻狗计较,池砚舟试图劝自己冷静。
虽然他心口不一、横冲直撞、贪得无厌,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不是……
至少……至少他还有一身老牛犁地般兢兢业业的开垦精神……
……
……
两秒钟之后,池砚舟使出十成力气,一脚踹上了程澈结实紧致的屁股蛋子。
砰的一声,身旁的人连人带被子一起砸在了地板上。
艹,这屁股是铁板吗,池砚舟嘶了一身,缩回自己的脚,这么一扯还动到了些不该动到的地方,冲击性的疼痛让池砚舟又嘶了一声,表情都扭曲了。
“诶呦!”程澈在地板上发出哀嚎。
他披着被子颤颤悠悠从地板上坐起来,顶着个鸡窝头还有点找不着北,直到他看到了o着身子缩在床上,看着他犹如看一具死尸的池砚舟。
程澈一激灵,清醒了。
他迅速从地板上站起来,带着点讨好的表情小心翼翼但又动作敏捷地爬回了床上,把自己的被子给池砚舟一裹,将人包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不盖被子,着凉了怎么办。”程澈现在看见池砚舟心虚得很,坐以待毙不是良策,他决定先发制人。
池砚舟闭眼,犹如老僧入定,安详地开口:“没事,要凉也是你先凉。”
程澈一听,瞬间冒出几颗冷汗,干笑几声:”哈哈哈……宝宝你真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