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笑意将工作人员引开,并贴心地为佟绵想了蒙混过关的解释:
“佟老师一直都很敬业,这次也特意提早了一天过来,提前为明天的录制做准备。”
佟绵:“”
谌醉舟丝毫不在意谎言的拙劣与否,接着说:“要不各位老师先去别的房间,等他看完电影再来布置这间房行吗,麻烦大家了。
工作人员也都很有眼力见,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多问,目不斜视地移开视线,走向其他房间。
保险起见,领头人多问了一嘴:“谌老师,您家里还有哪些地方是需要最后弄的吗?”
“没有。”谌醉舟落落大方一挥手,“随便进,我家又没有藏人。”
工作人员的目光隐蔽地瞥过影音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把工作人员支开,谌醉舟反手关上了影音房的门。
佟绵早在工作人员进来时就暂停了电影,电影里主角刚好走进一家灯光迷离的迪厅,粉色霓虹的光被荧幕反射出来。
让佟绵一整张脸都漫着层粉。
谌醉舟走到佟绵身旁蹲下,笑着问他:“你刚躲什么,这么心虚?”
佟绵没说话,他脸上的粉色开始流动起来,影音厅里瞬间响起了八十年代复古的舞曲,将谌醉舟的声音淹没。
谌醉舟双手懒懒地搭在膝盖上,因为姿势的缘故,微微仰头盯着佟绵看。
一段时间后,佟绵最终还是无法忽视这人的视线,再次将电影暂停。
“你盯着我干嘛?”佟绵脸上表情冷酷,“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谌醉舟沉吟片刻,也深表认同。
“就是啊,不过就是同居在我床上睡了几天的关系罢了,我们行得端走得正,没什么好虚的。”
佟绵:“”
佟绵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欠揍?”
谌醉舟:“我没有。”
佟绵:“学不会说话就闭嘴。”
谌醉舟于是闭上嘴,点了点头。
但一段时间后,他还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观点:“我觉得我还挺会说话的。”
佟绵:“”
会说话看不出,但脸皮厚倒是真的,至少自己在跟这人斗嘴时就从来没有赢过。
懒得再跟谌醉舟浪费时间,佟绵随手抓起枕头朝谌醉舟丢去,“那也闭嘴,别打扰我看电影。”
谌醉舟笑着接过枕头,又手欠地将枕头放到佟绵的脑袋上,搭积木似的让枕头保持平衡不掉下来。
“怎么今天没喊我一起来看?”谌醉舟问,“我也想听听小羊老师的拉片。”
“哎你烦不烦,不想跟你一起看,赶紧滚!”佟绵将枕头拿下来,头发在抱枕的摩擦下变得有些凌乱,他的声音都给气得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