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垂怜司伯伯,让他遭熟人议论呢?
后半句没说完,司锦年火冒三丈:&ldo;可那都不是司循!我等不了,司循更等不了!&rdo;
什么年代了!
还整封建迷信那一套!
提及司循,司锦年立刻又变得絮絮叨叨,他抓着救命稻草不放,不断央求:&ldo;最好的妹妹,你去给我说说好话,求王妃放了我吧!司循刚退烧,他不爱喝中药,我得看着他!胸闷、头晕、手也不舒服,我不在他身边,他肯定就不吃饭了!&rdo;
他哪有空当皇子?
每天除了上班挣钱买药,还要给司循按摩手脚,喂药喂饭,他很忙的好不好?不生病还好,生了病他要打吊瓶、换尿布、拍痰、监护心脏……就更不能离开一步了!
看着这个恋爱脑大哥无可救药的样子,云晓无语的横了他一眼:&ldo;爱莫能助,李因萁,我劝不动你,你还是自己在祖父的书房好好反省反省吧!&rdo;
嫌弃的冷哼一声,随后果断起身离开。
书桌的角落散开一本书卷,那是沃卓尔皇族的族谱,司锦年对极其繁琐的一大堆祖宗不感兴趣,瞄了一眼只记住了祖父沃卓尔&iddot;胤珩,伯父沃卓尔&iddot;林晟通,父亲沃卓尔&iddot;苏安豁达的名字。
祖父的爱人
注射了退热针的吊瓶挂上,顺着输液管匀速流进司循的静脉。
晚饭没动,热过一遍又一遍的药也原封不动的拒绝。
华洋医院神经内科办公室内,贺伯神色凝重的坐在床边,看司循眼睛睁开一条窄缝,无声张口想要坐起来,立刻小心去扶。
&ldo;锦年,还没有回来吗?&rdo;
司循喉咙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一开口又是吃力的咳嗽。
贺伯虽不忍心,却也不敢瞒他,只得温声哄道:&ldo;暂时还没回来,不过您放心,他很安全。&rdo;
&ldo;咳咳……&rdo;
跟亲生母亲在一起,又能有什么危险呢?司循自嘲,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ldo;先生,刚刚您睡着护士来送药了,喝完我给您擦擦身子吧,出了好多汗肯定不舒服。&rdo;
贺伯不经他同意,自作主张端来了中药,这是之前司锦年特意嘱咐每天煎熬的,吹凉喂到嘴边,司循没力气的阖了下眼睛。
不想病死,也实在胸闷的咽不下去。
&ldo;不用,回家吧。&rdo;
&ldo;可是吊瓶才刚打上不久……&rdo;
话没说完,司循右手摸索到左手背,颤颤巍巍拔针丢在一旁,转而冷漠的对贺伯指了指一旁的轮椅。
&ldo;少爷会回来的,先生应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少爷又该心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