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贺伯,把药端过来。&rdo;
司锦年让下人时刻备着安神舒筋的中药,司循是脑病,但津城买不到抗痉挛的药始终是个隐患。
贺伯将温热的药送来,转身关门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司锦年小心的将司循扶到怀里,让他脖子靠在自己肩膀上,再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吹凉中药往司循半张的嘴里送去。
&ldo;锦年……&rdo;
他要含住半勺苦味,又着急开口说话,一不小心药汁从嘴角流出,滴在灰色的纯棉睡衣上。
司锦年此时还无暇问之前的事,他拿手帕擦了擦司循的嘴角,板着脸要求道:&ldo;食不言寝不语,你自己教我的,怎么自己做不到。&rdo;
&ldo;好苦。&rdo;
喝了没两口,司循摇头,怎么也不肯再张嘴。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司锦年看着司循被药汁沾到,湿润的唇,瞬间起了歹心。想要试试味道,司锦年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药,被他这个危险的行为惊到,司循急忙抬手阻止。
&ldo;你干什么!咳咳咳!&rdo;
喉咙快速上下动了一下,司锦年被苦涩到面目狰狞,来不及喂给司循,自己就恶心的咽了下去。
司循探出半个身子去拿桌上的水,气急了责备道:&ldo;药怎么能乱喝!&rdo;
&ldo;谁让你不喝的。&rdo;
司锦年一面小声嘟囔,一面就着司循手里的水杯,赶紧喝了几大口来冲淡嘴里的苦味。
司循又气又心疼,没办法了只能缴械投降,接过药碗狠狠皱着眉头往下咽。
&ldo;你慢点,我不会跟你抢的。&rdo;
司锦年嘴欠的说着,被司循甩了一记白眼。
知道他醒过来就暂时没事了,司锦年才敢打趣的问他:&ldo;不想去你直说啊,怎么还突然生气了呢?&rdo;
他指的是洛水谷。
司循平静的放下空了的药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慢慢道:&ldo;没有不想去,只是今天在医院累到了,休息好了你愿意的话……&rdo;
&ldo;我不愿意。&rdo;
司锦年打断他,故作三分钟热度的解释:&ldo;本来王浮生说那大鱼特别多,想带你去烤鱼,但刚刚他打电话说下周他的照相店新开业,听起来跟好玩,咱们去捧捧场吧。&rdo;
&ldo;这么晚了打电话?&rdo;
&ldo;啊……他不是我铁哥们嘛,两年多没见了,他最近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rdo;
&ldo;这样啊。&rdo;
司循从窗户看向外面的黑夜,却没能戳破司锦年的谎言。想来他跟锦年还没一张照片,蓦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司循存了私心想那一日赶快到来,激动到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