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欧阳姐姐,”燕琅向她一笑:“已经很感谢你了。”几人交换了手机号码,留下吃了晚饭,这才相互道别。系统有些感慨的说:“欧阳靖挺厉害啊,抽丝剥茧,把事情推理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你刻意引导的功劳,但她要是没本事,也想不来这么多。”“她是个好警察,就跟赵琴是个好老师,闫博、唐蜜是个好人一样,”燕琅道:“社会需要更多这样的人。”她婉言谢绝了赵琴继续陪她的好意,洗过澡,躺到床上之后,就听系统碎碎念道:“今天早晨是王华芝出了车祸,明天的幸运儿会是谁呢?”或许是它的开光嘴有用,没过多久,燕琅就收到了来自王华芝的狂轰乱炸,将她痛骂声中夹杂着的信息提取出来,可以简单的汇成一句话。袁明不老老实实在夏令营里呆着,跟小混混出去嫖娼被抓,警方通知了学校,他很可能被取消入学资格。燕琅用被子捂住嘴,不叫自己笑出声。系统忍不住赞叹道:“野猪精这事儿干得漂亮啊。”“王华芝成了残疾,袁宽没了工作,袁明又成了这样,差不多该收手了,”燕琅看着那份亲子鉴定记录,微微一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摆脱袁家这个臭泥潭,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明天,就是最后一击。”我送总裁进监狱6袁宽木着脸在警察局签了字,这才在几个警察的带领下,见到了被拘留的儿子。袁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被父亲领着坐上公交车,才恍然发觉这并不是回家的路。“爸,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他小心翼翼的问袁宽:“不回家吗?”这短短的两天,袁宽所遭遇到的变故比前半辈子都多,实在是心力交瘁,看着这个打小就不叫自己省心的儿子,他连骂都懒得骂出口了。“你妈妈住院了,”他没提自己丢了工作的事儿,言简意赅的说:“我在医院里照顾她。”比起袁思思来,袁明跟王华芝可就亲近的多了,一听亲妈病了,他立马就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我妈身体一直不都挺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袁宽一句话也不想说,有些倦怠的丢下句:“你到了就知道了。”就闭上嘴,沉默的垂下了头。袁明见状也不敢再问,父子二人沉默着进了医院后,他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王华芝。“妈!”袁明原以为王华芝只是染了小病,进了病房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袁思思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已经叫王华芝焦头烂额,自己出了车祸,后半生与下地行走无缘,王华芝更是心如死灰,想着总算有个儿子在,有点指望,哪知道一转头的功夫,儿子就因为嫖娼被抓,而被高中取消了入学资格……王华芝心里恨得要死,几乎要把满口牙咬碎,想着等袁明这个不省心的狗东西来了,一定要狠狠扇他几巴掌才能消气,但这会儿真的见了,看他满脸慌张,真挚而又不安的模样,她又舍不得了。“哭什么哭!”王华芝虽然在骂,却还是勉强坐起来,抱住了儿子的头:“我还没死呢!”袁明见状,反倒哭的更厉害了。王华芝搂着儿子,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因为那个丧门星,她没办法跟亲生女儿相认,只能看着女儿管别的女人叫妈妈,也是因为那个丧门星,害的丈夫丢了工作,儿子不能读书,自己也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总而言之,都是袁思思的错!他们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袁宽在边上看见,也觉得鼻子发酸,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捂住了脸。“啪、啪、啪”三声响,有人漫不经心的鼓了鼓掌,走进病房里边,感慨着道:“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幕啊。”王华芝扭头去看,就见来人身着高档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手里边拎着一只手提箱,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似的壮汉。她这人向来欺软怕硬,见了对方这架势,语气就先软了三分:“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没有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王女士。”纪城的秘书走到病床前,神情倨傲的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团不小心踩到的狗屎,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王华芝有些畏缩的往后躲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愤怒的叫嚷道:“那场车祸是你安排的,我丈夫、我儿子,都是被你害成这样的!”秘书“啧”了一声,摇头道:“王女士,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没有吸取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