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敢于直言,皆忠耿之士也,”燕琅听得默然半晌,复又道:“只是元兴帝沈胤之,此生再不可能有子嗣了。”众臣听得怔住,木然半晌,董绍方才惊声道:“陛下可是身体有恙?可曾叫太医诊治过?实在不行,或可张贴招贤榜,请天下神医入京……”“再好的神医也救不得他,因为——他已经死了。”燕琅神情中染上了一抹感伤,道:“昌源城破之后,他与靖武皇帝一道战死沙场,最终被大漠里的黄沙所埋葬。”若说众臣先前只是呆滞,现下却是如遭雷击,面面相觑半晌,方才推了董绍出列,涩声道:“可陛下,陛下……”“昌源战败前夕,父亲令心腹将朕送回金陵,那时候,他已有不祥之感,果不其然,不出半月,便有噩耗传出,”燕琅神情沉肃,徐徐将这些年历经过的事情一一讲出:“朕身为人女,安能坐视父兄为人所害,自己却苟且偷生?是年秋天,朕便女扮男装,以兄长的身份抵达北境,重归军伍。”此事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众人呆若木鸡,一时之间,竟无人做声。蒋世安下意识后退一步,惊诧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郡主?!”“是朕,沈静秋。”燕琅自御座中站起身来,宫人近前,将帷幔次我送总裁进监狱1燕琅既已经表露身份,婚事自然也不必再加拖延,追谥兄长沈胤之为忠义亲王之后,又降旨册立萧子昂为皇夫,着钦天监挑选吉日大婚。众臣虽没能成功劝的皇帝娶后纳妃,但到底也有希望瞧见皇嗣了,兼之燕琅积威甚重,自然没人赶在这个时候冒头,惹她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