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褚先生轻松,手下的亲信镖师给他打理生活。
算算人手,敌对势力褚先生的战斗力显然高过罗易这一边啊!
保护云攸纾之余,还要看顾罗易等人的安全。
“你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伙计,或者把站在你这边的大镖头带上也行!”韦祎默默隐去“你是傻吗?”这句话,但是写在脸上了。
“放心,没问题的。”
读取韦祎脸上的字,罗易无奈问:“你不满,我带的防备人手不够,你就要看顾我的安全。”深吸一口气,“我没问题的,我才认识你几天?你没在的时候我一样跟他们打交道,若我何时需要帮忙,我会直说。”罗易把“你这样很烦”这句话也吞下去没说,但是写在脸上。
韦祎读取了这句潜台词,心想,同行的友人身边存在能够威胁生命安全的潜在危险,危险真实存在,她不要求我看顾她,我就不看顾了?
这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事情吗?强人所难!
双方行为模式照旧,这次交流根本没积极意义。
幸亏大军驻扎在一个镇甸附近的空地上,从镇子门口出发,骑马用不上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营地。
也就只有这么短的距离,韦祎才敢把罗易和云攸纾放在镇甸里,留下肖丰保护,自己带了两个校尉,回大营。
营地里一切如常,布置与前些日子回来那一趟看到的没什么不同,空地上有两队人操练,劲儿劲儿的,比赛谁喊得响亮,看着都眼生,约莫分别是庞仁和曲喆的队伍。
已经驻扎了好几日,所以众人该干嘛干嘛,晒被褥的、刷鞋的、补衣裳的,火头军的小队还趁着这段秋高气爽的时间晒青菜干,青瓜、长豆角、茄子皮加盐巴煮透,压干水分,放在大扁上晾晒,在地上摆了望不到头的一大片,三个人分工站在各处,拿着扫帚赶苍蝇。
八成就是扫地的扫帚,用那玩意放在菜干上赶飞虫,不如不赶,干净不到哪里去。
扎营的气氛,挺让人怀念的。
上一次作为弓兵统领中郎将,随承亲王大军南下,驱除南稞国胆敢进犯大齐的蛮子,何等激动人心。
如今又当一回中郎将,只不过这次是出使仪仗的安军中郎将。
“你们!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让你们站这赶苍蝇,没让你们用这玩意赶,都以为自己不吃是怎么的!懒成什么样了?回工具房里把扫地的放下,拿上拂尘,能要了你们的命?!绕营地跑十圈,跑不完不准吃午饭!”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高个青年,汗流浃背,皮肤都红通通的,吆喝着三步并作两步守护菜干。“火头军的操练队长二猴子呢,让他过来盯着!”
准备用来狡辩的话都被钱氿抢先说了,这几个人只好灰溜溜应是。
“先把这扫帚洗了放回仓库去。”
“钱将军,立威呢?”韦祎远远站着,笑着招呼他。
钱氿眼睛一亮,跑过来:“您回来了。”
跟着韦祎回来的两个校尉抱拳,喊一声”氿哥”。
不仅是没穿上衣,裤子也被挽到了大腿上,湿漉漉的,光着脚丫子。“你这是怎么弄的?也跑圈去了?”
“后头烧大灶煮菜,切了晒菜干,从早上弄到现在。这几天得闲,天气也不错,我还把您的被褥拿出来晒了,在大帐门口。您晚上留下来住吗,晒好了我给您放回去。”说完了这句,钱氿立刻正色,小声道:“周冲的胳膊是怎么回事,你们遇到危险了?什么硬点子能把他伤成那样?”
“周冲?”
乍一听,韦祎怔了下子,钱氿应该不知道周冲受伤啊。
“您不知道?我还好奇他受了伤,您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回来。”
“他回来了?在这?”韦祎的声音不自觉变冷了几分。
韦祎有变化,又瞅见后面那两个校尉听了周冲,手都握紧了刀柄。依照钱氿的聪明,自然能看出来,“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