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灵素神医与新婚夫君毫无感情么?怎么短短半月,却又成了伉俪情深的眷侣?
莫非是云梦泽一行发生了些什么?
再看着楚家二公子弱不胜衣的身姿,便有在场男子皱起眉,面上满是匪夷所思。
没想到秦神医竟倾心于这般病弱之人……
实在可惜。
周遭目光落于身前,楚流景却似毫无所觉,仍是泰然自若模样。
“萧门主与各位掌门忽然来此,又如此确认阿姐为子夜楼所伤,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消息?”
萧霄与夕霞派弟子僵持片晌,瞥她一眼,冷哼道:“你休要在此顾左右而言他,楚不辞倘若当真无事,为何不出来一见?”
“张左使已说过了,阿姐如今有他事在身,暂时不在鹿鸣驿内。”
“难不成便要所有人在此白白浪费时间等她!?”
楚流景抬了眸,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子,眉目温和,端的一派温润姿态。
“萧门主所言不无道理,宋庄主想要另择领头之人,晚辈亦以为然,只不过便如晚辈方才所说,剿除魔教并非易事,唯有诸位同心协力,选出一名各方信服之人,方可带领各派成此大事。”
宋宴清双目半眯,看了她好一会儿,方缓缓道:“你待如何选出领头人?”
楚流景徐徐道:“这却也简单,既然宋庄主认为此行缺青冥楼不可,那便择一得众人信服,又叫青冥楼甘愿从命之人便是。”
“笑话!”萧霄喝斥一声,“你与楚不辞本是姐弟,青冥楼自然愿意听命于你,若当真推举出你,莫非还要让你这么个毫无武艺的黄毛小子统领各派?”
此言一出,四大派弟子皆齐齐响应,厅中充溢满讥嘲之声,俱在笑她不自量力。
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质疑,楚流景不紧不慢。
“萧门主何必心急,晚辈知晓兹事体大,自不敢不惭自荐,何况能得各派信服之人,又如何会是我这般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萧霄狐疑地盯着她,冷声道:“那依你所言,在场之中有何人能但此重任?”
楚流景勾了唇角,清和的话音慢条斯理落下。
“灵素神医。”
奚落的声响顿时戛然而止,四大派之人互望一眼,一时进退不得,面上神色不免有些难看。
轻薄的面纱微微晃了晃,秦知白略侧过首睨向身旁人,话语声低清。
“又胡闹些什么?”
“事况情急,只能暂且劳烦卿娘了。”楚流景眉眼温柔,浅笑道,“有我在,卿娘放心。”
秦知白瞧她一眼,到底未再说些什么,清皎的容颜微垂,任她闹去了。
楚流景环顾众人一周,看向左使张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