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们走吧,回去后自会有结果。”珍钏搀扶着王银钏,头也不回地朝府内走去,将身后的王宝钏与王金钏晾在原地。她们二人脚步匆匆,仿佛迫不及待要逃离这令人尴尬的场面。回到府里,珍钏扶着现在仍然怒气难消的王银钏走进正厅坐下。她深知,待会儿王宝钏归来定会前来此处与之理论。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王夫人便踏入正厅。王金钏和王宝钏姐妹俩然后不一会儿返回家中,并径直来到正厅。王夫人一眼望见王宝钏身着丫鬟服饰,私自逃出府邸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她瞪大双眼,严厉地质问王宝钏:“宝钏啊!你身为相府千金,怎能如此不知礼数?竟然身着下人衣物,还偷偷溜出府门!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王宝钏低着头,紧咬嘴唇,心中委屈万分,但又不知如何辩驳。待到后来,王宝钏和王银钏二人竟然争执不休起来!只见那王银钏满脸怒容,对于王宝钏竟敢当街掌掴自己一事愤恨不已。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最终王夫人依然选择袒护王宝钏。不仅如此,就连大姐王金钏亦站在王宝钏那边,这着实令王银钏倍感憋屈,而一旁的珍钏则更为从小便悉心照料自己、对自己关爱有加的二姐感到愤愤不平。“娘,此婢小莲实在该拖出去重重责罚一番才好!她眼见着自家小姐做出这等事来,不仅没有出言劝阻,反倒任由小姐胡作非为,甚至胆敢跟主子顶嘴,如此行径实乃大不敬之罪啊!”王银钏义正言辞地站出来,对着王夫人说道。岂料王夫人却是极力袒护王宝钏和小莲二人,言谈之中尽是偏袒之意。王银钏心中愈发觉得委屈难耐,眼眶渐渐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中打转。一旁的珍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为自己的二姐感到忧心忡忡,同时亦对母亲这般不公的态度心生愤懑。“娘啊,您这般偏袒未免也太过离谱了吧!如今满大街之人皆已知晓相府三小姐擅自离府与他人私通之事,况且三姐还当众与那人搂搂抱抱,简直有失体统!二姐不过是看不下去,心中不满罢了,同时也是为了维护相府的声誉以及三姐自身的清誉,方才想要将三姐带回府上,又何来过错可言呢?再者说,二姐无端遭受三姐一巴掌,受尽委屈,您理应严加管教三姐才是,否则三姐怕是仍旧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之后恐怕还会出现此类事件。”珍钏径直走到王夫人跟前,对王夫人如此明显的偏颇满心怨怼地说道。“况且此番明明是二姐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大姐却自始至终未曾替二姐说过半句公道话,不曾有半分宽慰之言也就罢了,竟然还一味地向着三姐那边,难不成二姐就活该受尽这般苦楚,所有的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吞吗?”珍钏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对于向来偏爱宝钏的王金钏也越发感到不满起来。“珍钏,你不要多言!薛公子有何过错,二姐要打他,而且还出言不逊?”王宝钏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三姐,二姐与你可是多年的亲生姐妹啊!难道连这点情分都不顾了吗?即便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三姐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该当众掌掴人家呀!况且,二姐当时所言并无不当之处啊!或许言辞有些过激,但那也是出于对你和相府的关心呐!可你呢,竟然为了一个薛平贵跟二姐闹翻,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珍钏径直走到王宝钏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质问的语气愈发强烈。王宝钏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珍钏,你听我说……”然而,珍钏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三姐,我再问你一句,你那位薛公子看起来身强体壮,想必也是念过些书的吧?那我就搞不懂了,这样一个七尺男儿,既无疾病缠身,又非残废之躯,为何不去谋求一番事业、一展宏图大志,反而要靠乞讨度日呢?”“薛公子只是一时落魄,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施展其出众的才华。”王宝钏言辞坚定地反驳道。“三姐啊,且不论他究竟有何底气坚信自己终将飞黄腾达、位高权重,单说一个身体健全之人,怎就不能设法谋生、饱腹果腹呢?如今的他,居然沦落到依靠他人施舍苟延残喘,沦为乞丐后仍割舍不下那可笑的自负与傲慢。可他是否曾替你考虑过半分?你本是相府金枝玉叶,自幼娇生惯养,享尽荣华富贵。既然如此,何不奋力拼搏出一番锦绣前程,再风光无限地前来迎娶你呢?然而此刻,他却行此等荒唐之事,岂不是将你的清誉毁于一旦!我着实无法理解,你究竟因何钟情于这样一个毫无所长、却又夜郎自大之人。”珍钏满心疑惑,实在想不通王宝钏心中所思所想,为何会如此执迷不悟。“王珍钏!你可知道薛公子的才情出众、学富五车?你怎能如此出言不逊地贬低薛公子呢!我坚信以薛公子之才定能大展宏图,更何况薛公子义薄云天,曾救过我一命,更救过不少人,其人品如何,我自是比你了解得更深,故而无需你在此妄加评论!”王宝钏满脸怒容,对珍钏所言甚感不满,并为薛公子被人误解而愤愤不平。“宝钏啊,从今往后,你切勿再与那薛平贵往来了,你应知晓爹爹绝不会应允此事,还是趁早死心罢了。”王夫人眼见局面愈发失控,只得出面制止王宝钏,苦口婆心地劝道。:()综穿之雪色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