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虽这么说,作为不善于长途飞行的鸟类,真的带上兽皮衣服,她恐怕飞不过茫茫大海。
“等等……那是什么?兽皮?”彩鹦从山洞探出头来,望着天际身影远去的乌鸦,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那只乌鸦竟然拎着一个明显有缝制痕迹的兽皮袋子!
彩鹦脑海里产生的唯一念头就是,跟上去!
彩鹦其实只是想问问前面的乌鸦小朋友,他的兽皮在哪换的。但不知为何,她飞快一些,对方就飞得更快,好像有掠食者在后面追似的……她明明是个素食主义者啊!
顶着“严寒”,彩鹦跟着乌鸦一路向东,遇到的羽族也越来越多。这样不同族群的羽族聚集在一起,别说北大陆了,就连南大陆都十分罕见。而且许多鸟儿羽色十分亮眼,亮得她眼睛都要瞎了般的亮眼,仿佛是她的远方亲族,她混迹在其中除了体型大一些,似乎也不是很显眼?
不敢靠得太近的北大陆羽族:羽神在上!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如此巨大,又花里胡哨的鹦鹉!北大陆的鹦鹉明明比他还小不少来着,也不知道这种巨型鹦鹉会不会吃小鸟啊!太可怕了!
追累了,彩鹦短暂停留在一片巨大的湖泊边喝了一点水,再抬起头,就失去了乌鸦的踪迹。
内心十分崩溃的彩鹦安慰自己,跟丢就跟丢,大不了当作凑热闹来了,看看那么多鸟聚在一起做什么。
又梳理了一会羽毛,彩鹦拍拍翅膀继续上路,越过巨大的冰湖,就见森林间掩映着一座座精美的小木屋!!!
一万个卧槽从彩鹦心中飞过:这里的鸟也太富了吧!我都只住得起茅草房!也不知道他们还收不收南方移民!
麻木地扑腾着翅膀继续向前,一望无际,还留着一垛垛秸秆等待焚烧的农田映入了彩鹦的眼帘。
站在农田边出神,想象着秋收时风吹麦浪的美景,彩鹦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怪不得那么富!好多!好多田!”
顺着田垄向前走,彩鹦嘴越长越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河中矗立的庞然大物,忍不住感慨:“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神迹!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啊!”
入迷的她不停地在农田附近徘徊,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脑海一片空白,头高高昂起,眼睛四处张望,彩鹦忽视了自己的脚下。
耳朵微动,某种熟悉的,机关被触动的声音响起。彩鹦陡然感觉什么抓住了她的腿,把她绊倒在地,然后嗖的一下拽住她的腿把她倒吊起了。
彩鹦不像蟹鸮是个没见过陷阱的乡巴佬,被吊起来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被陷阱捕获了。
第一次说话
农田周围的陷阱,多是在秋收时,为防止野猪破坏农田设置的,绳子都做的十分结实,接近彩鹦的指头一般粗细。彩鹦变成鸟之后,扑腾了半天,也没有把脚腕上的绳子挣脱,甚至越挣扎勒得越紧。
彩鹦已经在考虑,是不是用喙啄断绳子了,她们一族以坚果为食,虽说咬合力比不上吃肉的猛禽,但啄个绳子应该不在话下。
毕竟周围风景再好,被这么拴着也不是个事儿。何况见到大片农田的热情消退后,她又感到有些冷了。
“阿嚏!”翼展超过5米的巨大鹦鹉甩了甩头,忍不住低声咒骂,“北大陆这该死的天气!”
或许彩鹦已经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但作为一只声音分外洪亮的鹦鹉,她那粗粝的咒骂声还是引来了附近鸟儿的注意。
北大陆气候寒冷,只能种一季粮食,夏季收割后,田地里就只剩一些待烧的秸秆了,食草动物和昆虫们也鲜少再踏足于此,鸟儿们就更没了来这里蹲守的理由,曾经鸟来鸟往的农田不由变得无鸟问津。
富鸫作为附近仅次于赵飞宇的大户,坐拥良田百亩,时不时就要来看看他种下的大好河山,顺便割点秸秆回去当柴烧。其他懒鸟都就地烧了了事,只有守财奴,不,勤劳的他不放过任何一样可利用的资源。
于是在寂静的田野里,他清晰地听到了,这带着浓重南大陆口音的咒骂声。
“南大陆的口音啊……”捆秸秆的动作一滞,富鸫放下手里的活计,循着声音飞了过去,远远就看到正在啄绳子的艳丽大鸟。他用眼睛目测了一下,对方体型起码是他的4-5倍,他的鸟形在对方面前就如幼鸟一般。
“神子在上,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鹦鹉!”两者间的体型差让富鸫有些慌乱,长这么大得是吃肉的吧……
彩鹦见飞来的羽族戴着一顶缝制精良的兽皮帽子,顿时感到亲切无比,她想要的兽皮终于有着落了!阿嚏!
丢下嘴里的绳子,兴奋地挥舞翅膀,彩鹦直接发挥鹦鹉一族特长,张嘴便说:“这位朋友……”
翅膀展开看起来更大了呢!小矮人富鸫咽了咽口水,望着彩鹦一开一合的“血盆大口”,已经瑟瑟发抖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本能地尖叫道:“救命啊!有入侵者!”
说完,他便果断化成鸟型,使出吃奶的劲拍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几根细细的绒毛在空中缓缓飘落。
“哎,你别走啊。”彩鹦傻眼了,忙把绳子啄断,追了上去。
他逃,她追,他们都……
“什么玩意啊!吓死我了!”玄鹰三姐在庆典蹦迪一整夜后,因家庭地位低下被迫出来工作巡逻,飞着飞着都快睡着之际,突然就听到了这么一嗓子,脑子瞬间清醒了。
凑过去一看,还真有个五彩斑斓的大家伙不知何时悄摸摸混进了他们的领地,且正在欺负他们领地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