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全部显露出来。
“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傅先生,我们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好吗?”
男人手握着杯子,盛又夏看到他正在一点点捏紧。
“你当心手,割伤了手上神经,说不定连医生都不能做。”
傅时律面色冷冽如冰霜,“我要是说不呢?”
“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爱莫能助。”
傅时律盯着那个杯子,仿佛已经被他捏碎掉了,不知道是谁拿了玻璃碎片,正在往他千疮百孔的心上乱割。
“你以为,我就非要你帮忙吗?”
“确实不是必要的,那我先告辞了。”
盛又夏拿起包起身。
傅时律往后靠,余光睇过那束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花。
服务员看到盛又夏站起来了,以为是有什么需求,她赶紧快步上前,“请问,是要点餐吗?”
盛又夏轻摇了摇头,“不吃。”
傅时律手放到旁边,摘了一朵玫瑰,将花插在面前的水杯里。
那朵花,仿佛突然间没了生气。就像他和盛又夏之间,一样。
“我同意了。”
傅时律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妥协,倒像是放弃了什么。
盛又夏嗯了声,“等温家的危机一解除,我就出面。”
傅时律嘴角勾起抹讥笑,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是生动而充满嘲讽的。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