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高坐于龙椅之上,缓缓扫过台下那一群神色各异的臣子,字字铿锵道:“诸位爱卿,今年于我大唐而言,乃是特殊关键之年。”“尔等所肩负之公事,归结起来,实则可用简单二字蔽之——求稳。”“自铲除那世家门阀之后,虽除一大痼疾,然其遗留之后患,不可小觑。”“当下之急务,便是倾尽全力,将此负面影响压制到最低限度,万不可动摇我大唐根基。”李承乾微微顿了顿,旋即又道:“如今秋收之季已近在眼前。”“陕西道之收成,朕决意由户部出面,以公正合理之市价向百姓采买。”“所购置而来的种子,定要悉心清点,妥善安排,而后分发至各道。”“待来年春耕大忙之日,彼时务必确保所有种子皆能精准无误地播撒入土,绝不可有半分差池。”“今年诸位爱卿与百姓皆需付出诸多辛劳,只要熬过此艰难阶段,来岁便可盼得转机。言及此处,李承乾轻轻抬起手臂。“如今已经到了秋日,寒冬也不远了。”“朕念及百姓疾苦,那无烟煤的生产,必须加快推进速度,不得有丝毫拖沓延误。”“朕心之所向,是盼望着每一位大唐百姓皆能于寒冬腊月之中,屋内有暖炕,灶中有燃煤,免受那严寒折磨。”“所以,诸位爱卿定要想尽办法将寒冬可能带来的损失降至最低,此乃我等君臣之共同责任。”“是,陛下!”台下诸位大臣齐声应诺,纷纷领命。李承乾目光径直投向站在前列的秦必武,问道:“对了,必武,朕此前差遣前往柔佛之队伍现今可有归来?”这件事情李承乾一直放在心上。只要有了蒸汽机,便可大力发展工业,到时生产力就会扶摇直上。当下诸多棘手难题,追根溯源,皆因生产力匮乏所致,故而对柔佛之行寄予了厚望。秦必武赶忙出列,上前几步,恭敬地抱拳行礼,而后垂首答道:“陛下,队伍尚未归来。”“依行程推算与路途状况预估,恐需至年底方可踏入长安。”李承乾微微点头。“朕知道了。”“待柔佛之队伍一踏入大唐疆土,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接应,一定要以最快速度的安排,早日将橡胶树安然无恙地运至咸阳。”说罢,李承乾紧紧盯着秦必武。“必武,此事关乎我大唐之兴衰荣辱,堪称重中之重,务必铭刻于心,切不可有半分疏忽懈怠。”秦必武见陛下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嘱,心中已然明晰此事的分量,遂神色肃穆,郑重点头:“陛下,臣定当牢记于心,不敢或忘,不负陛下所托。”李承乾轻舒一口气:“既如此,今日朝议便暂且至此为止。”“诸位爱卿若有要事亟待启奏,此刻便可出列言说,若无事,便退朝罢。”见百官皆静默无言,无人出列,李承乾遂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百官退下。“恭送陛下。”百官齐声高呼,而后依次井然有序地退出朝堂。……在那江南道市井小巷之中,二狗正悠闲自在地靠着斑驳的墙角,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享受着这秋日里难得的暖阳。这时,他的发小来福匆匆跑来,脚步急切,满脸兴奋之色,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高声说道:“二狗哥,你听说了吗?近来咱这地界儿可是冒出了许多金发碧眼的怪人。”“听船行的那些伙计讲,他们皆是欲往倭国征战的外族!”二狗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随口应道:“废话,陛下已然昭告天下,谁人率先攻克倭国,便可获封五品官身。”“那些个怪人自然皆是冲着这官身而去,此等好事,谁能不心动?”来福听闻,眼中不禁流露出艳羡之色,那眼神中满是对五品官身的憧憬:“二狗哥,五品官身啊!”“此乃一步登天的绝佳机缘!难道陛下当真要将这般大好前程轻易赐予那些外族之人?”二狗瞥了来福一眼,像是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说道:“来福啊,陛下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能打下倭国,谁便能得此殊荣,岂会有假?”“陛下旨意,岂是我们这些小小草民能随意揣测质疑?”来福眼珠滴溜溜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什么主意,凑到二狗跟前,神秘兮兮地说道:“二狗哥,我有一个好点子!”二狗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好点子?你且说来听听,莫要故弄玄虚。”来福兴奋地手舞足蹈,说道:“二狗哥,你自幼水性极佳,在这一方海域被叫做小蛟龙,又是咱这儿力气最大的人,大家都服你!”“你可曾想过,咱们带着村里的人,将倭国一举拿下?”二狗听闻,不禁哑然失笑。“福啊!咱们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又手无寸铁,那倭国再如何弱小,终究也是个国家,咱们能有什么好办法?莫要在此痴人说梦。””来福却不以为然,看着二狗振振有词地说道:“二狗哥,实则咱们有钱又有兵。”二狗眉头一皱,满脸疑惑地看着来福:“我们哪来的钱和兵啊?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莫不是太阳晒昏了头?”来福振振有词地说道:“二狗哥!你且细想,兵者,人也。”“咱们这儿的后生,哪个村子的人不善水性?”“皆是靠着在海里捕鱼为生,只要将他们召集起来,兵源不就有了?”“众人齐心,其力断金。”二狗听着来福的话,一时有些迷糊,挠了挠头道:“那我且问你,咱们两手空空,如何将村子里的人聚拢一处?”“总不能空口白话去吆喝吧?”来福狡黠地看了二狗一眼:“二狗哥,咱虽无钱,可船行的那些怪人难道也没钱?”“他们既为打倭国而来,想必财帛丰厚,咱们不妨………嘿嘿嘿!”:()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