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本想着过年能去探望媚娘,可现实却如他所料那般无奈,被安排去哄两个年幼的妹妹。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那两个小祖宗哄得安静下来。拖着满身的疲惫,李治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长舒一口气后,心满意足地吹灭了灯,满心期待着能迅速进入梦乡。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治依旧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只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糟糕的状态。完了,天塌了!竟然失眠了!更要命的是,明天还有早课在等着他。此刻,全世界只有李治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新年第一天,长安各部门已然恢复了正常运转。尽管节日的氛围仍在城中弥漫,大街小巷都还残留着新年的喜庆气息,但官员们已然开始各司其职。每一个官员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毕竟昨晚陛下发放的礼品极为丰厚,与以往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让他们在新的一年伊始便收获了满满的惊喜与动力。一大早,齐先生、房玄龄、李炜三人便早早地在两仪殿等候着了。李承乾瞧见这三人已到,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也并无什么紧急公差,你们怎么一大早便来到两仪殿了?”齐先生一脸无奈地看向李承乾,缓缓说道:“陛下,下个月便是您的婚期了,袁国师不是订的二月二吗?”“这可是关乎皇家子嗣与社稷安稳的大事,臣等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李承乾听闻齐先生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朕知道了,可即便如此,也无需你们这般多人前来啊?”“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送份折子上来朕批了就是。”房玄龄看着李承乾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感觉头疼不已,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陛下啊!您都二十三岁了!”“别说皇家!就是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已满地跑了,谁能不着急啊!先帝十四岁就成婚了!”李承乾却依旧不以为然:“又不急,晚点成婚也无妨。”房玄龄见李承乾如此态度,着急地说道:“陛下!在这大唐境内,哪里还有这个年纪尚未成婚的男子啊!”此话说出口的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话语戛然而止。一旁的齐先生听到这话,不禁尴尬地咳嗽了起来,试图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氛围。房玄龄幽幽地瞥了一眼齐先生,不依不饶地说道:“齐太师,你如今好歹也是我大唐太师,身居高位,我记得你如今也是二十有五了吧?”“怎么却还不成婚?你不成婚也就罢了,可莫要将陛下带坏了!”齐先生被房玄龄这般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窘迫。李承乾见状,微微一笑,打着圆场说道:“房相,你说的都对,只是这天气寒冷,您的身子骨可别冻着了。”说着,李承乾轻轻拉了拉房玄龄的袍子,将其裹得更严实些。“房相,有什么事情大可不必亲自操劳,就比如今天早上这种事情,您大老远地从内阁办公室赶来两仪殿,朕着实担心您的身体。”“李积、程咬金他们比您年轻,都已经向朕提交了养老辞呈,他们如今可以安心去咸阳休息了,可朕现在还离不开你房相啊。”“您今年也六十有四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齐太师去做,他年轻力壮,你老只需动动嘴巴就好!”虽说丞相制已然被废除,但众人对房玄龄的敬重依旧,仍习惯称呼其为丞相。不出意外的话啊,他也是最后一任丞相了!房玄龄紧紧握着李承乾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老臣身子骨还硬朗,还能为陛下效力,陛下无需担忧。”“平日里有事,老臣自然会差遣内阁其他人去办理,如今陛下设立的那个办公室当真妙极!”“老臣在里面处理事务都觉得浑身是劲,甚至还会冒汗!”“此次陛下的婚姻大事,关乎皇家颜面与国本,老臣定要帮着你父皇好好看着你,绝不能有半分差池!”李承乾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啦,朕的房相公,只是你日后切不可再如此了!”“这般寒冷的天气,从内阁办公室一路走到这儿,朕实在心疼。”说到此处,李承乾转头看向齐先生和李炜,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齐太师,你也是个粗心之人!”“你看看房相都什么年纪了!还有你李炜!你们怎能任由房相这般劳累!”齐先生和李炜见李承乾斥责,赶忙谢罪。“陛下恕罪!臣等知罪!”房玄龄见状,赶忙出言劝解:“好了,陛下,不怪他们,是老臣自作主张,与他们无关。”李承乾紧紧握着房玄龄那略显苍老的手,望着他眼中的疲惫之色,心中不禁一阵心疼。他转头高声喊道:“显怀,进来!”张显怀闻声,立刻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陛下!”李承乾迅速吩咐道:“显怀,这些日子雪都很大,房相年纪大了,你即刻让吝大福送一顶大轿子来,就送朕之前乘坐的那顶,里面要有四个火炉并铺上软垫的,加急送来!”“是,陛下!”张显怀领命后,立刻转身出去办差了。房玄龄满是感动地说道:“陛下如此劳心,老臣感激涕零。”李承乾轻轻摇了摇头:“是朕让房相如此操心,朕向您保证,到今年年底,朕一定让房相您前往咸阳颐养天年,好好享享清福。”:()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