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护起来了,应该暂时没问题了。”傅羽宜冲呈傅笑笑,“应该算个好消息,你爸爸过几年应该就能回来了。”
呈傅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眼神里终于有了些生动:“真的吗!”
傅羽宜笑着说:“真的呀。”
大概是因为解开了一道心结,呈傅也渐渐有了胃口,吃东西的动作没有那么僵硬缓慢了。
“你爷爷的葬礼也办完了,葬在b市老家附近了。”傅羽宜见呈傅状态好了一些,继续跟他聊。
“在老家那边啊……”呈傅重复了一遍,“那很好,起码回家了。”
傅羽宜嗯了几声,两个人又聊了很多,呈傅也渐渐地恢复了一些生气。
吃过饭后,呈傅倒在床上睡得很沉,傅羽宜几次想要叫醒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有的时候傅羽宜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总是过得那么辛苦,那么累。
她今天见到呈傅的第一眼,心里就有种抑制不住的酸涩胀痛在蔓延。
呈傅比原先还瘦了一点,双眼空洞无神,眼下也是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像是被压榨到了极限,看不出什么生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呈傅自己缓缓睁开眼,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似乎是听到房间的动静,傅羽宜走过来问:“起来啦?”
呈傅有些没睡醒地嗯了一声,想要下床换衣服。
“那你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学校转转吧?”傅羽宜提议。
呈傅说声好,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也许是考虑到呈傅马上就高三了,所以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离学校不算远的小区里,呈傅和傅羽宜两个人闲逛着,没多久就到了学校。
因为常梦谈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门口有人在等着他们。
“你好,是呈傅对吗?”一位中年男子说,“我姓钟,叫钟凭,是你未来的班主任。”
“你可能没见过我,但是我看了你们运动会时候的节目,很有想法!”
“听你之前班主任说,你成绩很不错,所以这一年更要抓紧,要继续保持啊!”男人在前面带路,嘴里念叨着。
呈傅默默地跟着,没说什么。
新学校环境还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呈傅心里总是忍不住把它跟一中做对比。
尽管差不多,可不知道为什么,呈傅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落差感。
钟老师很负责的带呈傅参观了学校的每个角落,因为这个时候高二高三的学生已经返校了,所以校园里很热闹,时不时有人向呈傅看过来。
参观了很久,钟凭开口询问傅羽宜:“咱们是打算什么时候来班里上课呢?”
傅羽宜看着呈傅道:“看孩子的意思吧。”
呈傅也没多想,马上开口:“明天就可以。”
傅羽宜有些担心地看着呈傅,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开口。
钟凭点点头,带着呈傅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