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别人家里的私事,无可奉告,”许老师毫无表情变化,拾起一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上课。”
……
下课后,无论赵晓莹怎么死缠烂打地询问,许老师都咬死了不肯透露半点内情。
“小鱼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赵晓莹趴在课桌前,苦恼地抱怨,“也太不够朋友了。”
徐夏正打算上前宽慰她几句,却突然听见周围的同学议论了起来。
“哎,快看,8班的那个孟珏又来了。”
“我看他老来找徐夏,别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该不会他俩在早恋吧,这徐夏一个乡里来的,能和孟珏在一起,可真是攀上高枝了。”
徐夏抬头一看,果然孟珏站在窗户后面,直勾勾盯着自己发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以为乡里的人没事干才爱嚼舌根,现在看来真是未必,这县里十几岁的高中生,也热衷于捕风捉影,善于胡编乱造,撒布小道消息。
和孟珏早恋?别太荒谬好吗,别说现在自己才十几岁,一心只想读书,就是成年了,也不能和孟珏这幼稚鬼谈恋爱吧。
赵晓莹正欲站起来反驳,没想到徐夏一把将她按在了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说:“果然有的人心是黑的,看到的东西都是阴暗的。”
没想到徐夏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软弱可欺,反而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同学瞬间都闭上了嘴,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宁文和赵晓莹都笑嘻嘻地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徐夏走出教室外,还没说话,孟珏就一边挠头一边道歉说:“不好意思,没想到我来找你们,反而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徐夏满不在乎地摇摇手,“你找我啥事?”
笑话,她要是能被这些十几岁娃娃的几句闲言碎语给欺负了去,不等系统笑话,自己就要羞得去跳海了。
听到徐夏的问话,孟珏却突然变了脸,刚才还满脸歉意的脸一下子变得气呼呼的:“昨晚我没听错,你就是说了密室,今天《阳县早报》可是写得一清二楚。”
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孟珏这小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夏快速地把孟珏推往楼梯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真相说给了孟珏听,只是隐去了吕小鱼的一段插曲。
孟珏听了反而更加生气:“你们怎么不带我一起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徐夏白眼一翻,“哼,卫姐和张金泉哪个不比你厉害,哪里用得上你保护我们。”
孟珏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夏越走越远。
很快时间又到了周五,放学后徐夏和宁文收拾好书包刚出了教学楼,远远地就看见李萍站在校门口。
“小姨,”徐夏一把将书包扔给宁文,飞快地跑过去,直扑进李萍怀里,探出头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李萍今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布拉吉,仔细嗅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味。
李萍双臂环绕着徐夏的身躯,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柔情:“接你和宁文上我那儿住一晚,同文昕姐都说好了,明早再送你们回队里。”
原来今天上午文昕在中心小学参加培训,结束后李萍趁机就提出要接徐夏上她那儿住个周末,文昕也5天没见到徐夏了,哪里肯答应。
李萍前脚说徐夏在文昕家住了几个月,打扰他们了,早就该住到她这里来了。
文昕后脚就推说李萍现在住在学校宿舍,地方也不宽裕,徐夏在乡里宽敞地方野惯了,一定不习惯住她那一亩三分地。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后退半步。
最后还是教导主任沈老师路过李萍的办公室,听到两人这番对话,提了个折中的办法,让李萍以后每周五都接徐夏去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宁家。
李萍仔细一想,自己现如今还在学校宿舍住着,徐夏住过来确实也不方便,还不如解放大队住着舒心,便点头同意了。
文昕也知道李萍是徐夏唯一的血亲,自己一家再舍不得,也不该阻止二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