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的衣摆因为被吹开,露出了结实干练的腹肌,他的腰向里收,让他的腰看着更瘦。
白靛不知道索南多想把自己带到哪,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猎物被索南多拎起来,在半空中向别的虫炫耀。
白靛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这里哪有什么虫子。
不对……
还有法洛,白靛南中才想到这里还有只虫,他觉得他们这个行为过于显眼。
“索……”
利箭穿透空气的声音在白靛耳边传来,他半天没回过神。
“我靠。”
白靛扭头去看地面上射出的箭坑,他咽下口水,“快跑!”
他睁大双眸向远方看去,只见沙坡上出现一只虫,金色的长发随着风逍遥摆动,干练的服装裹着他的身体,包得严严实实。
他的背后还背着弓箭,毫不犹豫对准空中的索南多。
白靛看见法洛搭在弓上的修长的手指,他咽下口水,“他不会射歪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白靛脑袋都是疼的,毕竟风这么大,哪怕他不想攻击自己,万一风一吹,吹到自己身上可真是倒霉。
白靛琢磨琢磨,准备跟索南多商量。“你要不把我放下来?”
“我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
索南多轻笑,他把白靛搂得更紧了些,“当然不能把你放下来啦。”
他的声音甜腻到了极点,“一旦把你放下来,我恐怕就死定了。”
白靛算是明白了,索南多把自己当作一块盾牌,这缺德孩子。
白靛真想一拳头把索南多按倒在地上,他咬牙,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脸上得表情算不好。
况且索南多也没有告诉他这一举动的目的,因此白靛只想着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好。
站在沙坡上的法洛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虫母窝在索南多的怀里,只觉得格外的刺眼,他垂下眼帘,长发飘飘。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弓箭,然后向着索南多的双翅膀射来,索南多敏捷的躲过了这支箭,法洛的弓箭上镶嵌着宝石,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索南多的体型较小,抱着丰腴的白靛倒显得有些怪异,风吹着,白靛的手没有着力点,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白靛生怕自己把索南多晃下来,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在索南多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迹。
索南多感受到一阵疼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虫母结实的手指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腕,但索南多却没有挣脱,反而是勾着嘴唇,享受着虫母带来的痛苦与痕迹。
他挑衅般的看了一眼看似镇定的法洛,然后他的声音在整个荒漠中响起。
“最后需要的东西就是一只虫子。”索南多的声音空灵,他的红唇艳丽,衬着那张雪白的脸,更像是夺命的恶鬼。“献祭这只虫子就可以让法阵顺利的进行下去。”
“我觉得他刚刚好,你说是吗?虫母?”
最后的这句话是索南多趴在白靛的耳边说出来的。
索南多的脑袋已经完全的化作了黄蜂的模样,整个口器占领了大半张精致的脸。
他大张着口器,上面还流淌着涎水,用极快的速度向着山坡上的法洛飞去,攻想用自己的口器将他吞下。
白靛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擦着沙坡上的黄沙。他赶紧抬起健壮的两条腿。让自己悬在半空中,起码不会受到伤害。
因为这个动作,他下半身的衣摆被完全吹起,棕褐色的长袍直接黏在他的大腿上,露出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淡的肤色。
就在白靛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坠落下去的时候,原本在空中保持平衡的索南多身体一僵。
白靛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心里一慌,抬头看去,只见索南多的一个翅膀被弓箭完全射穿。
黄黑色的血液从双翅中迸射出来,向着半空中飞溅,滴落,最后被整个黄沙吞噬。
来自黄蜂身上的味道如此浓郁。
白靛赶忙去看离他不远的法洛,法洛并没有动用手中的弓箭,他只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不对,白靛心中想着,既然不是他动的手,那就说明这里肯定还有别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