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苍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机会,可以利用放假时间往省城跑一跑,跟林景学习经商之道。多接触商场上的弯弯绕绕跟老油条,再加上有个秀才功名傍身,将来苏时恩升了官,就可以把韩泽苍带在身边,绝对是个得力干将。不得力也没关系,韩泽玉可以亲自出手改造他。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韩大师一出手,保管能药到病除。算算时间,他们也该返程了。韩泽礼恳求大哥,能不能把他也带走?他想跟铁柱哥学功夫。韩泽玉翻个白眼,铁柱是天赋异禀,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令人意外的是,钟叔竟也帮着敲边鼓。说韩泽礼悟性高,根骨也不错,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只要肯下苦功,未必不能成才。韩泽玉最近玩儿的挺嗨,都差点把这大叔给忘了。打发走蠢弟弟,韩泽玉决定要跟钟叔聊一聊。“您老说有差事在身,现在可忙完了?什么时候回京?还跟我们同行吗?””差不多了,我等着跟你们一起走,岁数大了,舟车劳顿怕遭不住。”韩泽玉皮笑肉不笑,给你个表情自行领会。钟叔的脸皮也不薄,哪管你冷脸以对,他自岿然不动。“说吧,您相中我们铁柱哪里了,我现在就让他改。”钟叔……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有话不妨直说,您的目地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再藏着掖着。”钟叔依旧沉默,似是在天人交战,片刻后终是艰难的开了口:“我想看看他后背上有没有疤痕。”韩泽玉挑眉,他倒是知道铁柱的背上有疤痕。之前在农场的时候,天气炎热,铁柱偶尔会光着膀子干活儿。韩泽玉问过他后背的伤是怎么弄的,结果铁柱一问三不知,表示他都不知道背上有疤痕。不痛不痒的,再说他的背上又没长眼睛,他也看不见呐!韩泽玉斟酌道:“铁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想知道,他是被父母遗弃的,还是发生了某种变故?”钟叔似是有些激动,但韩泽玉依旧在问:“有疤痕如何,没有疤痕又当如何?从你产生怀疑到现在,迟迟不敢确认铁柱的身份,这只能说明你有顾虑。”韩泽玉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钟叔也唬了一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总得先确认了铁柱的身份再谈其他。韩泽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下定了决心,本该如此,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遛遛才知道。铁柱正跟好兄弟探讨武学的奥义,突然被叫过来还有些不情愿。“主子,我跟泽礼研究组合拳呢!正到了关键时刻,就被您打断了。”韩泽玉撇撇嘴,还研究组合拳?我看你俩研究组合出道还更靠谱一些。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卧龙凤雏。“先别练拳法了,让我看看斜方肌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铁柱为了证明己身,二话不说,脱掉短打,露出了线条流畅的结实背脊。韩泽玉很满意,这都是在他的“亲切”指导之下,练出的卓越成果。钟叔目不转睛的盯着,片刻后竟是红了眼眶,想伸手触碰那道狭长的疤痕,又像是怕碰坏了这道痕迹。韩泽玉理解,这跟近乡情怯是一个道理,越接近目的地,就越是害怕靠近。“行了,练的不错,去跟泽礼玩儿吧!”铁柱纠正道:”不是玩闹,是琢磨武学的精髓。”韩泽玉点点头,扔给他一小串铜板,提醒他现在这个时辰,杂耍班子要开始表演了。铁柱捧着意外之财,招呼好兄弟一起出门看杂耍。这二人也不研究武学了,光研究买些什么小吃带过去。“你也看到了,铁柱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据说他维持这个状态已经很多年了。”钟叔点点头,干枯的大手盖在眼睛上,无声的流着泪。自责、心疼、愧疚……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终是汇聚成了一声声呜咽。韩泽玉起身离开了,他也没追问铁柱的身世,先让钟叔整理情绪,既然确定了身份,认亲也就是早晚的事。果然是跟将军府有关联吗?他在京城这段时间,听了不少京中八卦,只怕这亲也不是那么好认的。转天几人开始收拾行李,将要带走的土特产悉数装车。韩泽礼眼巴巴的看着,叮嘱铁柱要继续寻找武功秘籍,他的武学梦想可都寄托在好兄弟身上了。铁柱似是感到了肩上的重担,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好兄弟一辈子,但凡有我口饭吃,就坚决不让兄弟喝粥。”韩泽礼十分现实:“兄弟,喝粥不管饱,我也想吃饭。”这一对儿卧龙凤雏,差点就吃饭还是喝粥的问题吵起来。韩泽玉像背后灵似的,突然闪现在铁柱背后,悠悠道:“你俩的零花钱还是我出的,竟然还有脸讨论这种降智的问题。”“嗖”的一下,好兄弟抱在一起,迅速和好如初。“我我我俩以后赚钱了,孝孝孝敬大哥。”铁柱连忙附和:“对对对,泽礼说的对。”韩泽玉冷哼一声,这两个怂货,一盘散沙,不堪一击。小棉袄雨茉最是贴心,腻腻歪歪的舍不得大哥。韩泽玉一个激动,又把妹妹抱了起来。“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看你,到时候给你带漂亮的首饰,也是大姑娘了,可以戴些简单的。”赵氏嫌弃道:“你也知道她是大姑娘,都十一岁了,别总像抱小孩儿似的抱着她。”韩泽玉嬉皮笑脸,将妹妹放了下来,转而挎着赵氏的手臂。“秋收之前我还能回来,您不用太想念我。”赵氏无语,倒也不用回来的那么勤……:()家有彪悍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