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赶路就是两三个时辰过去,江庭月顶着黑眼圈望见远处的炊烟。
耳边传来鸟叫,又是一个清晨。
她在城边停马,步入车厢:“如何?”
老孙紧闭双眼躺倒在车厢底,面色铁青,呼吸急促。
巧云抿嘴难堪,摇摇头:“晕死过去了。”
“奴婢猜孙马夫多半肋骨有伤,连坐直都不能,这么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不行。”
江庭月转身坐回车驾,笃定地说:“我们必须去城里找医馆,不能再拖。”
马车步入小镇,这镇子里没什么人,连商铺也不多。
在巧云多方打听之下问到有一间医馆,在偏僻小巷,江庭月只好给老孙服下止疼药。
“先忍一忍,我带你去找大夫。”
“小姐。。。。。。”
老孙气息微弱,勉强着说:“难为小姐还要亲自赶车,奴才老了不中用了。”
嘴唇血色渐无,简直比昨日还要难堪。
“若是奴才无用了,小姐只管把我丢下,替我给老爷带话说不能再服侍他。。。。。。”
“行了!”
江庭月撇着嘴打断,无所谓道:“要说自己回去说,你死不了,赶紧起来。”
“我江庭月福大命大,中了寒毒都死不了,你这点小伤。”
她故意说得轻松些,配着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逗得巧云笑起来,老孙也苦笑摇头不再讲话。
两人扶着老孙下车,躲着人流往巷子里走。
“你!”
脚才踏进医馆,两个带着官帽的捕快便走了过来,上下审视着这三人。
“官爷有事吗?”江庭月脸上挂着笑,装成没事人。
“瞧你舟车劳顿的样子。”其中一个捕快指着她,“怕不是才从远处来?”
另一人手持官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