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从后头上前,径直端了药往门外走。
明争暗斗这一阵,罗玉儿终究没把药落到自己手里,不服气地瞪了一眼出门的丫鬟。
“妹妹怎么了?”江庭月看不见她的脸。
“没事。”罗玉儿赶紧收回眼神转身,笑声双靥温然道,“谁都去得。”
“既然姐姐想与姨母多说话,妹妹就先退下了。”她没有多说,知进退,告辞。
知画等在甬道口没有离开,直看着罗玉儿走远才从树后探出身子。
“小姐。”
药已凉,稳稳放在托盘上。
江庭月出小厨房时便打发熬药的丫鬟去忙别事。
她从身上拿出早准备好的银针放入碗里。
银针光亮如新,没有半点变黑的迹象。
没毒?
用汤匙舀起放在鼻尖,仔细嗅闻着汤药,又瞪大眼睛看了又看。
纵使她的眼睛也看酸了,也看不出这汤药是否有问题。
“这药不许端给夫人,用碗钵装起来,给我准备一个食盒。”江庭月把银针交交予丫鬟手。
取下腰间手帕把手擦干净,又言。
“去内房取新的药重新熬制,只你自己熬,绝不能交由他人之手。”
“是,小姐。”知画点头应下,转身回小厨房。
江庭月望着罗玉儿离开的方向。
不禁自问,她会大胆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吗?
午后江庭月一直待在江府没出门,直到在晚膳时见到罗玉儿,她用完饭又主动提出去江氏房里伺候。
这次没有设法阻拦。
暗卫从那晚起便跟随罗玉儿,不曾放任其自由行动。
只要有人盯着,江庭月大可放心。
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