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
江庭月虽倦怠的捏了捏鼻梁,但眸间不减清冷。
记忆中,前世裴夙被皇帝迫害后去了沧州,于沧州多年盘踞于皇帝对峙,虽结局不明但想来定是在沧州提前有过部署。
这一世应该也大差不差。
不若她也去沧州碰碰运气。
马车行远,那被堵了口舌的马夫却没那么好运。
月影斑驳,树影洒下,人群中马夫的身形发颤,侧脸已被砂砾布满,正胆战的屏气发抖。
头领犹如暗夜幽灵,无声间逼近。
“说!摄政王去哪了?”
声音冰冷,手中的长剑烁着寒光,直指马夫咽喉。
马夫脸色惨白,衣衫已被汗水与血水浸透,紧贴于皮肤之上,显得异常狼狈。
艰难抬起头,翕合张口,“大人,奴,奴才真的都说了。”
“王爷和我们走散了,秦无津带着那姓江的进了行宫,后来就自己走了。”
“奴才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马夫声音微弱而颤抖,膝行跪地,狼狈叩首求饶。
“求大人饶奴才一命,奴才。。。。。。”
毫无价值的回复惹得头领不耐拧眉,挥手间已有手下冷脸上前,不过转瞬,马夫的惨叫声顿起。
凄厉嗓音于夜空中回荡,毛骨悚然。
马夫的求饶声已变了调,几乎听不清字音,只是刺的人耳膜生疼。
“大人,求您饶了奴才吧,奴才真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去处啊。”
“奴才就是一个赶车的,奴才知道的都说了!”
“奴才句句实话啊!”
闻言,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