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给她出气。
江丞贤狐疑抬眸,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拗,但也没有坚持,只看着沈墨淮跳脚。
最后,沈墨淮干脆一甩袖坐在地上,因着来时山青对他几分粗暴,他衣衫褶皱多,头发也垂了好几缕下来。
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且邋遢。
“皇上,你要给臣做主啊!侯府被江庭月折腾的不成样,如今就是个空壳子,那有什么银子可言?”
“王爷这不是要银子,是要臣的命啊!”
皇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疲倦和不耐早已攀上眉眼间,对沈墨淮除了厌烦别无其它。
他捏了捏眉心,哑声说道:“你就按照灵仙阁的诊金单子,一分不少的赔。”
这般短目,难堪大用。
沈墨淮哪里舍得。
这钱真要赔了,侯府当真就剩下一空空府邸了!
目光游离,沈墨淮渐渐狠了心。
红着眼,从地上站起。
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裴夙和江丞贤,笑的癫狂,“王爷这么袒护江家,还敢说只是随手帮忙!”
裴夙面不改色,眸光却透着几分肃杀。
捋了捋袍子,神色泰然自若,“本王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一句反问,问的沈墨淮怔愣。
江丞贤看了他一眼。
从刚才开始,他就有点怀疑,王爷和月儿之间,确实不太对劲。
但如今还在皇帝面前,他总不能拂了王爷的面子,让月儿独自面对这般风言风语。
于是江丞贤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他直视着皇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