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月眼眸微暗,似是讥讽的勾了唇。
如此贪生怕死之徒,也不知她上辈子究竟是看中了他哪里。
嗤笑一声,裴夙漠然坐下,顺带还拉着江庭月一起。
“沈侯这儿子当的竟然还没有一个外门妇好,若不是沈夫人找本王,沈侯打算如何替老夫人医治?”
“单靠宫里的太医?沈侯有钱么?”
裴夙眯着眼,笑意不达眼底。
“这乃臣家事,本侯自当秉公处理,若是夫人不愿劳心,本侯也不会逼着夫人。”
“只要夫人不背德行,本侯也不会计较。”
沈墨淮咬牙切齿,句句从齿缝往外逼。
说得清楚,他没逼着江庭月付出。
唇角讥讽弧度更大,江庭月掩了眸底自嘲,垂眸喝着茶。
“那这么说,她还管错了不成?”
裴夙回头看向江庭月,眼神莫名,“你是选了个好夫君。”
似是戏谑说道,可是语气却异常阴沉。
“让王爷看笑话了。”
江庭月福身,淡淡回神。
“既然侯爷觉得我如此行事乃背德行径,不如我们二人和离。”
“免得我好心办坏事,本是想为老夫人讨回公道,哪知道侯爷不仅不领情还如此抢白一通。”
和离这话一出,在场唯一不同意的恐怕就只有沈墨淮一人了。
沈墨淮登时脸色发白。
开玩笑,他和离了给裴夙让路么!
“庭月,本侯并非此意,只是你近日事情繁多,本侯也是怕你劳心劳力伤了身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