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沉得住气。
放了一大碗,又故意刺了他几处虚弱的穴位,秦无津这才轻点平安指尖,放了一滴。
眸光微闪,颇为期待。
看看这戏到底能不能继续唱下去。
几息后。
碗内两滴血相隔甚远。
无声吹了个口哨,秦无津微抬下巴,邪肆晲着一惊愕一了然的二人。
“江姑娘,沈侯爷可不是平安的生父哦。”
似有巨雷炸在耳畔,江庭月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小脸儿煞白胜雪,声音失了一贯的冷静。
手臂欲扶桌角,却因惊悸失手,歪身险些跌倒。
“小心。”
温声将人扶住,江庭月却仿若触电般躲开。
后腰撞到桌角,蹙眉一瞬却又掩住。
“你。。。。。。”
胳膊顿在半空,裴夙起身,江庭月却退的更急。
失魂落魄的咬唇低喃,“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她入府多年也只不过宫宴那日与沈墨淮生了一次关系,随后便生了平安。
沈墨淮怎么可能不是生父!
江庭月指尖死死的攥着,肩头那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清冷此刻却让人莫明心疼。
难道说,那晚不是沈墨淮?
那他为何从未点破?
难不成那人是他安排的?只为日后将自己一军?
一瞬间嘈乱的思绪混了理智,江庭月抬头。
半掩眼睫下的水眸袭上滔天的恨意,手指顿松开,抓过一旁用以放血的匕首便要上前。
傲然孤冷,周身气息慑人。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动了杀心。
斜靠着石墙,秦无津还特意侧身给她让了路。